一勺湯汁送進嘴巴,沒到一分鍾時間林羽倒了下去。桀驁的少年慢慢的沽了一壺酒,點上了一盤花生米放進塑料袋子裏,仰天大笑出門而去。
“哢嚓”
“哧哧”
——
王洪全歪歪斜斜的在霜地裏奔跑著,英國畢竟是異鄉他不熟悉地形,好幾次都被絆倒了,他的身體撲倒在泥窩裏,沿著光潔的大石頭滑行,還麼等身體平穩停下來,就已經努力的開始向前再次奔跑。
他每跑一步都耗盡了力氣似的,已經讓他體力不支了,慢慢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腔上像是壓了一塊大大的石頭,每一次都傳出一陣陣的絞痛。他好久沒有沒鍛煉。
夜黑風高,天寒地凍。
天上沒有明月,甚至是連星星也沒有一兩顆,幸好微弱的叢林中不時一絲微弱的螢火光芒。
王洪全的視力還達不到螢火蟲照亮路途的作用,他靠感覺,靠模糊的記憶朝著森林更深處跑去。
“你快出來——快出來——”
一聲接著一聲,在周遭大聲的喊叫著:“我完成任務了,你快給我解藥啊!”
一次一次的重複,一遍又一遍的狂嘯。
嗖——
一個黑袍出現在王洪全的背後,蹤跡略小飄忽,有些陰冷煞人。沒有人回應著可憐蟲,除了驚起幾隻森林中驚鳥的聲音,一概如王。
“我完成任務了,我要解藥——”
“你確定完成任務了?”黑袍人那詭異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王洪全聽到過最難聽的聲音,嘴巴裏像是塞滿了沙子,又像是有無數條蚯蚓在硬土鑽地的聲音。
“是的,我把任務完成了,我完成任務了,我將毒藥倒進去了,也眼看著林羽喝了一碗湯。”王洪全聲音顫抖的喊道,他的上下牙關相互咯咯咯的碰撞著。恐懼的事情即像是為剛剛自己做的事情而擔憂,又像是對於黑袍人天生的畏懼。
“是嗎?我可不姓傻。”黑袍人冷峻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你告訴我...喝了湯的人有什麼症狀?”
他不相信王洪全的話,一個為了自己連家人都敢騙的,或者是一個為了家人連自己命都不要的人。無論是那種人都是讓人不放心的對象。
王洪全稍稍恢複了一些理性,冷靜下來說道:“什麼症狀都沒有,我看到他喝下湯之後,就一路跑了過來……至少我走的時候是這樣的,他還好好的沒有死,對了好像最後暈過去了,但我不確定。”
黑袍人陰森的聲音有如來自地獄的惡魔,說道:“當然隻會有些犯暈,但毒性已經滲透了,就算是醒過來或許他都不能發覺自己中毒了。他隻會腐蝕人的心神,破壞一個人造血功能,漸漸的一個正常人就變成了一個廢物。就像吸了毒品一樣,慢慢的萎靡變成了一具骷髏。“
這是屬於人類文明的社會,又怎麼隨意地毒殺一個人呢?
“他是一個修煉者!”黑袍人沉聲說道。
沒有精神,就少了氣勁兒。就沒有了勁道,缺乏神光彩目。
習武之人就是要做到神形兼備,精氣神缺一不可,要做到的就是三者相互依存,又要相互促進,讓自己的精氣神更上一層樓。
王洪全不懂功夫,更不懂什麼勁道。他不修煉也不懂修煉,但是一個可以用作毒殺修煉者的人他惹不起,至少他幸運的是自己相信了毒藥,否則恐怕自己就死了吧?
王洪全也顧不上研究這些,他將手伸出來,說道:“我聽你的...現在我完成了任務。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我覺得我快死了,我真的要死了。”黑袍人送進他嘴巴裏的那可毒藥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引爆自己的命成,將自己的小命帶走。
這種下一秒鍾就有可能死亡的威脅,實在是讓人太難以煎熬了,如果不是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早就崩潰了。
他需要解藥,他想要將自己身體內的定時炸彈給拆除了,那樣的話,才可以有一絲絲的安全感。
這是他堅持下來的理由,他不想死。
黑色的鬥篷裏沉默半晌:“要是我告訴你這毒藥根本就沒有解藥...你會不會恨我?”
“給我解藥。”王洪全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瘋狗,死亡讓他減少了對黑袍人的恐懼,他對黑袍人伸出手來,嘶吼著的說道:“給我解藥,你說過的...隻要幫你完成任務,你就給我解藥你不可以食言而肥。”
“我是答應過你。”黑袍人說道。那寬大的袖袍不見有什麼動作,一個紅色的玻璃瓶就從哪裏飛了出來。
王洪全結果解藥,問道:“這就是解藥?”
他不太確定,黑袍人怎麼那麼爽快?不是應該在作弄作弄自己嘛?還是說這所謂的解藥就什麼見血封侯?喝了必死。
“這就是解藥。”黑袍人的說道。“你隻能選擇相信,因為你不喝的話,你隻能等著體內的毒發作慢慢的死去。”
王洪全終於不再猶豫,擰開瓶蓋就將紅色藥水道盡了自己的嘴巴。
一股濃濃的腥臭味散發出來,熏得王洪全嘴巴發出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