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蒙玩著遊戲,到宿舍摸出鑰匙開門,沒注意到裏麵的燈開著,專注盯著手機屏幕往裏走,走幾步就撞到了人。
他詫異抬頭,就看到傅景司拿著套衣服站著。
“啊!”
屏幕裏的小人應聲倒地上,耿蒙嘴巴張了張,擠出幾個字:“你怎麽回來了?”江光不是說他今晚飛機,明天有什麽比賽?
“回來洗個澡。”傅景司說著往浴室走。
回來洗澡?耿蒙莫名其妙,不過他又想,萬一傅景司就喜歡上飛機前洗個澡呢?他瞥了眼傅景司的右手,隨口一問:“你手這麽包著,方便洗嗎?”
傅景司停住:“不方便。”
“……”耿蒙噎住,正要說話,傅景司突然回頭,“那麻煩你了。”
麻煩誰?
他答應什麽了?
耿蒙很茫然。
幾分鍾後,他換好人字拖,認命去浴室,他不喜歡欠人情,傅景司這傷,他有一半責任,幫著擦個背,洗個頭,舉手之勞!
浴室是和廁所二合一,平時站一個成年男性還算寬敞,兩人就略顯擁擠了,更別說一個190,一個185。
耿蒙一進去,狹小空間轉身都有點困難。
傅景司舉著右手,左手解扣子,可是挺修長漂亮一隻手,解半天才解開一粒扣子。
這樣下去,這個澡要洗到天荒地老。
耿蒙看不下去了:“別磨蹭了,我來幫你脫。”
傅景司收回手轉身,淡淡說:“脫吧。”
耿蒙覺得今晚的傅景司有些奇怪。就還是那樣冷冰冰,卻又不那麽冷冰冰。
他詞彙匱乏,最後想破腦袋,也就想到一個詞,變幻莫測!
他脫掉傅景司的襯衫,沒忍住瞥了眼他的鎖骨,就還……怪性感的。
他胡亂給傅景司擦了擦背,擠一大坨洗發水在掌心搓開:“頭低點。”
傅景司微微低頭,露出後脖頸,隱約的,耿蒙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氣味。
像是一種草本植物,又帶著辛辣,烈得恰到好處,有些像……
耿蒙抓頭髮的手頓住,漫天泡泡飛揚。
“你信息素是—”他吐字艱難,“龍舌蘭?”
龍舌蘭,一種酒,氣味又辣又烈,是耿蒙夢寐以求的信息素。
傅景司的信息素除他自己,沒有人聞到過。
他開始並不知道,直到有次易感期,周圍有幾個alpha被壓迫得喘不過氣,卻沒聞到他的信息素,他才知道,除他自己,沒人能聞到他的信息素。
而現在,有一個人聞到了。
他抬眸:“你出去吧,剩下我自己來。”
“還沒衝……哦。”耿蒙想到什麽,甩開花灑出去。
不得不說,傅景司信息素是龍舌蘭這件事,真的給他造成不小的衝擊。不用給他衝澡正好!
耿蒙鬱悶時特愛睡覺,他倒床上很快睡著了。等第二天醒,傅景司已經不在宿舍了,江光在陽台洗漱,伯奇還沒起。
耿蒙抓抓耳朵,正要跳下床,枕頭底下的手機震了起來。
他摸出來一看,是沈蒙。
砰。
耿蒙心猛烈一跳,意識到什麽,手指落在屏幕沒動。
“怎麽了?”江光進來見耿蒙盯著手機不動,問了句。
耿蒙搖頭:“沒事。”他深吸口氣,接通電話。
“收到結果了?”
他問。
聽筒裏傳開淺淺的呼吸聲,過了會兒,沈蒙才小聲說:“嗯,收到了。你和我媽媽,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