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合上嘴。
車內頓時安靜下來,雖然開著暖氣,但耿蒙衣服濕到裏麵了,還是感覺冷,他牙不自覺打顫,他裹緊衣服。
旁邊倏然響起窸窣的動靜,他偏頭要看,帶著溫度的外套同時披到他身上。
求而不得的龍舌蘭氣息。
耿蒙嫉妒得不行。
傅景司要不要這麽悶騷,一抽屜騷紅內褲不提,還對自己信息素滿意得要命,連用的香水都是龍舌蘭調。
“幹嘛啊?我又不冷。”他話是這樣說,但絲毫沒有還外套的意思。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傅景司有些想笑:“嗯,你不冷,我熱。”
“哦。”耿蒙心安理得裹緊衣服。
冬天的校服有加絨,穿一會兒,耿蒙就沒那麽冷了。
四十分鍾後,車停在耿家雕花大門外,雨停了,牆上爬滿了薔薇花,被雨打過,落了滿地的粉色花瓣。
耿蒙下車把外套丟給傅景司:“這我表弟家,不方便招待你進去,你在這兒等我,先走都行。”
傅景司穿好外套:“我等你。”
“行。”耿蒙點頭,也不管傅景司能看見,繞到側麵有棵臘梅的地方,手精準抓著混入綠藤,栩栩如生的綠粗繩攀著翻上牆。
一看就是慣犯。
傅景司眼底笑意彌漫。
落地後耿蒙卡著監控器死角,貓著腰從花叢往裏走,摸到屋簷下,他順著管道爬到二樓,熟門熟路推開儲物間的窗戶,彎腰跳進去。
說是儲物間,其實是耿蒙放球鞋的地方,三麵牆都打著玻璃鞋櫃,擺滿他四處收到的絕版鞋。
儲物間連著他臥室,他拉門進去,果不其然,沈蒙垂頭喪氣坐在床邊。
耿蒙走到他麵前他都沒發現,盯著地毯發愣。
“想什麽呢?”耿蒙說完眼疾手快捂住沈蒙的嘴,“別驚訝,聲音小點。”
沈蒙抬頭看到他,眼眸瞬間亮了,他飛快點頭。
耿蒙鬆開手,他馬上著急問:“發生什麽事了?我換過來就被保鏢抓住,爺爺說……”
“我們是雙胞胎。”耿蒙打斷他,一邊脫衣服,一邊走到衣櫃,拿了套衣服。
沈蒙點頭:“這事我知道了,但媽媽說隻生了我一個啊。”
耿蒙換好衣服,簡明扼要和沈蒙說了一遍當年發生的事。
他說完,臥室裏安靜得什麽聲音都沒有,過去很久,沈蒙才低聲問:“如果我也是alpha,耿家會讓媽媽帶走我嗎?”
他手攥緊身下的棉被。
聞言耿蒙僵住,他舌尖頂著臉頰,吸了口氣:“爺爺就是老頑固老封建,你不用在意。”
沈蒙沒說話,他緩緩鬆開棉被,起身扯出一個蒼白的笑:“也好,現在我們換回來了,正好讓事情回歸原位,你是耿家唯一的孫子,我是媽媽的兒子,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我會悄悄離開耿家。”
然而下一秒,耿蒙說:“開什麽玩笑,誰說我要留下來?”
“啊?”沈蒙怔住,“那你要去哪兒?”
“回錦城啊。”
“你要和我一起走?”
“不是。”耿蒙咧嘴笑,“是我一個人走,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