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南麵靠海的一棟房子裏,佩特烏斯、阿法爾德、曹查理,還有秦東的結拜大哥劉揚全部在場。
桌子上散亂的放著一些牛皮圖紙,油燈燒得劈啦作響,幾個人坐在桌子邊研究著圖紙,每個人的眉頭都皺得老高。
佩特烏斯搖了搖頭道:“角鬥場的建築結實程度比監獄還要高出一大截!”
坐在旁邊的劉揚道:“我曾經觀察過它的地下防禦,通道很窄,駐守的兵力不下一個聯隊,憑我們這些人想從外麵攻進去救人基本上是去送死,還沒等我們打進地下監牢,我們身後就會城衛軍或者近衛軍包圍!”
這時阿法爾地說道:“挖地道呢?上次大人在監獄的時候,就是讓我們挖地道的,進度還不錯,隻是大人突然被轉到了角鬥場讓我們不得不停止這個工程!”
劉揚搖頭道:“挖地道倒是沒問題,隻可惜角鬥場地下鋪的全部是厚實的石板,一般的工具根本無法短時間之內鑿開,如果動靜過大,時間過長,肯定會被角鬥場方麵發現,如果被他們找到入口,挖地道的人將會無一幸免!這個風險太大!”
聽了劉揚的話,曹查理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道:“老佩特,我們來之前在城外的小鎮那晚,索瑪小姑娘在我的帳篷裏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你們還記得嗎?”
佩特烏斯和阿法爾德兩人當然記得那晚的事情,當時曹查理的帳篷發出一聲驚雷般的響聲,緊接著整個帳篷被炸得四分五裂,地麵都被炸出了一個大坑,當時的他們無不被那場景驚掉了下巴,想想都覺得後怕不已,當時要站在帳篷旁邊,估計整個人都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佩特烏斯眼睛亮:“曹查理,你是說?”
“對,事後我又進行了多次嚐試,終於確定當時的藥物配比量,但是將幾種物質混合在一起,它們會立刻爆炸,就是穩定姓很不好,不能人為的控製,而且爆炸力量的方向也不好控製,如果用這個辦法,我相信一定可以將角鬥場地牢那厚實的石板炸開,但是我當心控製不好爆炸的方向,很有可能會把地道炸塌!所以這個辦法還有待斟酌!”
曹查理的辦法剛開始讓其他人都是心裏一喜,可是等他說完之後,其他人都焉了,這說了等於沒說,不能控製的還說什麼?如果把地道炸塌了,不但會暴露了營救秦東的意圖,而且他們進入地道的人都是凶多吉少。
秦東被關進去已經大半個月了,現在又被轉進了角鬥場,這讓他們這些人非常著急,隻想著盡快將秦東救出來,大家腦袋都想破了,就是沒有想到什麼有用的辦法。
劉揚說道:“我們在這兒計劃,隻是紙上談兵,我們當中沒有人去過角鬥場的地下監牢,圖上看的畢竟跟現場有差別,而且這圖都是一百多年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裏麵是否做了改動,我看我們不如先想辦法聯係上秦東賢弟,看看他裏麵有沒有想到辦法!”
佩特烏斯道:“角鬥場和監獄又不同了,我們怎麼樣才能聯係上大人呢?先前我們還可以收買監獄的獄卒,現在角鬥場方麵對大人的保護非常嚴密,一般人根本不能見到他!”
阿法爾德一拍桌子大聲道:“實在不行,那我們就直接衝進去搶人,總不能一直束手無策吧?就算我們這些人全部死絕了也要把大人救出來!”
“不要衝動,不要衝動,衝動解決不要問題,如果我們這些人能將大人救出來就算都死了也是值得的,可問題是就算我們都死了,也救不出大人,那麼我們不是白死了嗎?我們再想想辦法,再想想辦法”佩特烏斯連忙勸阻。
當天下午,角鬥場地下監牢被抽出一個死囚參加角鬥,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被押送出去的,直到入夜也沒有被送回地下監牢,秦東等死囚們就知道那名死囚角鬥士恐怕再也回不來了,沒多久,又有一名死囚被送進了地下監牢,這名死囚進入了下午那名囚犯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