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該死的…”“該死的吳迪”吳迪還沒抓狂,卻先聽到杜維的怒吼的聲音,心裏納悶這個萬年小跟班,居然不懼她的淫威也想當反賊,心想慶生結束後,她得找個時間讓他好好的重溫一下當年她對他的教誨,讓他知道老娘不發威,當我得了雞瘟啊!
可是回頭一看嚇得不輕,這幫人估計因為她是一個女滴就走走過場而已,起碼她那頭精心打理的短發還遺世獨立,再看身後的杜維,此時他那一身似雪的白衣仿佛七彩的霓裳羽衣,那叫一個亮麗,最慘不忍睹的是他那一張引以為傲的俊臉早已沒了真容,就連頭發也掩埋在了五顏六色的蛋糕裏,難怪他發威,他可是又潔癖的。當初就是因為他有潔癖,才徹底得罪的吳迪。
吳迪跟杜維是小學三年的同學兼同桌,當初他倆都是學校的焦點人物。不過杜維是因為顏值跟成績都雙百分,所以特招人待見,整天眾星捧雪似的,而她吳迪則是因為壞事做盡攢下來的臭名,是老師和家長們喊打的對象,倆人同桌老是被拿來比較,所以吳迪就特恨杜維。
有一次吳迪教一幫男孩子吹流氓哨,男孩子覺得很拉風都跟著學,隻有杜維死活不願意,因為那時候他們那個農村小學設施很不齊備,上完廁所也沒地方洗手,他愛幹淨,堅決不同意把剛捏完小弟弟的手放到嘴裏,還當場拆穿了吳迪的惡作劇,吳迪當場就不幹了,所以硬生生的欺負了他三年。
後來杜維不甘吳迪的欺壓就轉了校,沒想到時隔七年之後又在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相遇,估計是小時候被欺壓的印象過於深刻,所以一見麵,沒等吳迪動手,這小子就眯著他那雙桃花眼顛顛的給她當了小弟。
此時看到杜維的樣子,吳迪真心替他委屈,這小子平時被自己欺壓的夠慘了,現在還連帶他受累。杜維自己也特委屈“憑什麼吳迪的生日,我要遭罪啊”
白小紅回答的巨經典“誰不知道你是吳迪的狗腿啊,倆人整天搞的跟連體嬰兒似的,難舍難分,不讓你們一起遭罪對不起你們杠杠滴的友誼啊”白小紅是跟吳迪尤悅她們一個宿舍的,是內蒙人,人如其名長得白裏透紅的,熱情奔放的,有著內蒙人的豪爽,說話向來直接犀利。
“就是,就是”一大幫子人也跟著附議。
吳迪看著幸災樂禍的眾人,朝杜維使了個眼色,杜維是一個激靈的人,一看吳迪那架勢也顧不上他的潔癖了,瘋了一樣撲上笑的快抽風的眾人。
不過吳迪還真的吃上了縮小版的滿漢全席,看著一群搞的跟叫花子似的,狼吞虎咽的眾人,吳迪對著尤悅哀歎“好不容易當了皇帝,沒想到還是個乞丐皇帝”,尤悅扭著她那水蛇腰晃著她那妖嬈的長發道“乞丐皇帝也是皇帝嘛,而且縱觀曆史也就乞丐皇帝的老婆最春風得意”,吳迪一個雞屁股砸過去罵道“你這個敗家娘們,是給我過生日,還是給你過春風得意的癮啊”
嘴上這麼說,但是吳迪還真心挺感謝尤悅的,她家庭不是很富裕,平時也特立獨行慣了,根本沒那麼講究的過生日,往常也就搞倆水煮蛋去去災,頂多搞個袖珍型的蛋糕啥的,一點過生日的氣氛也沒有。今天雖然被搞得灰頭土臉的,但吳迪心裏還是美的很,她不禁感慨找個富婆當皇後還是很明智滴,起碼不用為經費擔心。而且尤悅這個皇後還相當賢惠,瞧著一大屋子的男寵女妃,都是她幫吳迪補充的。就是古代的皇帝也沒誰能有這個福氣吧。
“喂你幹嘛呢?搞的跟神僧入定似的”,杜維滿足食物含糊的問吳迪。
吳迪第一次看到杜維斯文掃地,鄙視道“你不花美男嗎?不孔雀開屏了?”每次看到杜維,吳迪久不禁感慨,一個人怎麼可以變化這麼大呢,小時候文質彬彬的多好的一個孩子,短短的七年就成了一個到處開屏,浪蕩不羈的花美男。不僅到處晃著他那雙桃花眼到處勾搭小姑娘,還不忘時不時的炫耀他的風流史,說什麼高中時迷倒無數,拿下若幹,看他那滿嘴跑火車的樣子,吳迪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都是以各自找到另一半告終,因為很多時候,你還是那個你,而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他。
“美食當前當然是享受要緊,妞一直都在又不會消失”杜維一邊說話,還不忘一邊吃。
“吃死你”
“喂,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啊,我為你吃苦受累的,吃點東西你還詛咒我”杜維滿眼的委屈。
“我不詛咒你,還能詛咒我自己啊,今天是我生日,詛咒我自己可是會應驗的。”吳迪說的理直氣壯。
杜維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去一邊悲春傷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