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麵三章有些小小的出入,我改了,就是官階和太子的名字,大家可以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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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冉穆麒在禦坐上聽取衆大臣的奏報,他則嘴角帶笑地瞅著冉穆麟的位置,今日那裏沒人。
“陛下,衛國在邊境上增派了二十萬兵馬,直逼我仁昌、關雎、洛北,衛國對北淵之心,昭之若然。”
相國伍羽坤跪坐在地上奏道。
伍羽坤,皇後伍氏之父,其子伍憂思,前禦中堂衛,掌管京都的兵馬調度。
“那衆位愛卿有何高見?”冉穆麒臉色一沈,坐直歪著的身子,問。
“依臣之見,戰事雖一觸即發,但衛國此舉威脅之意重過進犯之舉。”太尉張昭昌道。
張昭昌,張妃之父,二皇子冉洛信的外公,與伍羽坤官位相持。
“哦?何以見得?”冉穆麒問。
“陛下,”張昭昌起身,跪在中央道,“金國與南國一直以來明哲保身,可臣卻以爲,他們隻是在尋找機會。當今,楚國與衛國居首,可金國與北淵的實力也不可小覰。若衛國向北淵出兵,金國與南國就很可能聯手對衛國出兵。唇亡齒寒,若衛國壯大,金國與南國同樣難逃厄運。所以,金國與南國,尤其是金國,它左爲衛,右爲楚,絕不可能讓其中一方的勢力超過另一方,隻有雙方製約,金國才安全。”
“所以……你認爲衛國隻是在威脅北淵?幷不打算真正出兵?”
“正是,陛下。臣以爲,應該派出人出訪衛國,尋求其真正之意圖。”
“臣……不贊成。”相國伍羽坤跪了出來,道,“陛下,太尉所言有理,可臣以爲衛國此舉絕不是威脅。金國與南國雖然忌憚衛國與楚國,但同樣對我北淵垂涎三尺。金國地勢險峻,糧草不豐;北淵地肥水秀,糧草豐富。衛國對北淵出兵,金國與南國若趁此協同衛國,不僅可以成爲衛國的盟國,尋求庇護,同時也可分得北淵的土地,爲其今後的霸業做準備。天下一統,千秋大業,臣不認爲金國與南國會放棄這次削弱北淵的機會。”
“臣同意太尉所言。”司徒秉行言跪出,道,“衛、楚、金、南、北淵雖常常互有磕碰,可都在彼此觀望。楚國實力最強,可他雖打敗燕國,卻也隻敢收其爲屬國,而不敢明目張膽的收歸楚國。天下一統,戰事不可避免,可衛國絕不會主動挑起戰事,而陷其自身於險境。萬一不成,他將失去與楚國抗衡的實力,衛國不會做此等傻事。”
“臣同意相國所言……”左司馬陳堅廷跪出,“自陛下登基以來,衛國就幾次三番騷擾我邊境百姓,而金國與南國從未掩飾過其對我北淵豐厚糧草的羨慕。此次衛國突然在邊境增派二十萬兵馬,定是解決了金國與南國這兩個後顧之憂,否則,他這樣做,同樣會引起金國與南國的警覺。”
“臣同意相國所言……”
“臣同意太尉所言……”
一時間,朝堂上相國與太尉雙方人馬各執一詞,互不相讓。而有幾名官員則沒有吭聲,保持沈默。
“葉卿,你認爲呢?”
在一片嘈雜聲中,冉穆麒問跪坐在左側第二個位置上的人──禦史大夫葉忠祥。
“相國和太尉的說辭各有道理。臣以爲,不如聽聽麟王爺的意思。王爺常年駐守仁昌,對邊關的情況要比我們瞭解許多。這杖,打還是不打,還是應該徵求王爺的意思。”
他一說完,朝堂上安靜了。
冉穆麒麵帶愁思地說:“穆麟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日生病。”
張昭昌看了伍羽坤一眼,對方眼裏閃過羞惱。宮裏的事瞞不過這些臣子們,冉穆麟爲何不上朝,大家心中都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