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洪武帝的第四子,現今皇上的親叔叔,洪武三年被封燕王,十三歲就藩北平,以大元故宮為王府。
這些都是靛兒在應天時義父告訴她的。
轎車徐徐來到大門,在那宏偉大門外,她已瞥見高煦剛才的座騎,而駿馬的主人已消失不見。
一位容色青白,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彎腰在迎。
“長吏葛誠來迎接世子殿下!”他朝轎一揖,朗聲說道。
不料當他抬起頭來時,一隻竹履霍地從轎內擲出,正中他的前額。
“老朽真是不中用了,想下轎卻一滑,沒有擲到誰吧﹖啊,原來是葛長吏呀!不好意思呀!”道衍笑嘻嘻掀過帳幔,利落地一躍到地上,赤著腳一跳一奔地來到葛誠方前。
本來怒火衝天,正準備破口大罵的葛誠一見道衍,怒容瞬間不見,取而代之是一臉獻媚,也不敢用手拍去竹履留下的灰塵,模樣令人啼笑皆非。
“原來是大師呀!是葛誠眼拙,身笨,與大師無關!”
看著葛誠卑躬屈膝的模樣,靛兒冷哼一聲。
“哼!這就是凡人,永遠眼前一個樣,從後另一個樣!”
正當她心裏充滿不屑時,道衍已經穿回了竹履。
“姑娘,也不是每個凡人都是這樣呀!何況人生在世,豈能事事任意快活!”
她耳邊忽然傳來男聲呢喃。
大吃一驚,倏然轉身,隻見道衍已經越過自己,走進王府中。
這個道衍和尚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知道她心中所想﹖
“世子殿下,兩位郡王已經先回到府,進了*看王爺。”
靛兒回頭一看,看見正緩緩下轎的高熾聽著葛誠的彙報,俊容微變,一個踉蹌,眼看要跌在地上。
王府的軟轎本來不高,但由於高熾本身已行動不變,再加上傷在小腿,舉步艱難,可以說稍一風吹草動,便會站立不穗。
葛誠等王府下人待要上前,她已搶在他們身前,伸手扶起高熾,攙扶他下來,著地後,也絲毫沒有放開意思。
“靛兒姑娘,這……”他俊容微紅。
“世子殿下,讓葛誠來……”
靛兒冷眼睥睨葛誠和其它下人,便沒有再理會他們,半拉半扶地與高熾一起進府。
高熾腿上的傷,多少是因為她的魯莽,而她曾發誓不要再讓人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受傷,所以靛兒認為她有責任照顧他。
“好了,讓這位姑娘與本殿下一同入府便可以,你們各自忙吧!”高熾顯然拗不過她的堅持和強悍,無奈吩咐著。
燕王府不愧為以前大元的故宮,建築較靛兒在應天義父和徐國公府更宏大,宮殿、閣宛、四門等等一備俱全,想來便是皇宮規模。
可能由於擺脫不了她的箝製,高熾為了打破沉默,沿途不住解說燕王府的宮殿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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