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小鎮的火還在燃燒著,將天邊染成了刺眼的紅色。
“走吧。”輕聲說了句,雪寒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去哪?”跟上雪寒的腳步,陌曉白一臉不解。
“去我們該去的地方。”
跟在雪寒的身後,陌曉白的臉色很臭,“臭道士,不是要等辰晨回來嗎?現在又要去哪?”
別有深意的看了陌曉白一眼,雪寒表情淡淡,“你想在這守株待兔?”
“不守株待兔那要幹嘛?我們總不可能去森山老林裏找她吧。”陌曉白一臉驚嚇。
“走吧,她自己會來找我們的。”說完,雪寒繼續走著。
皺了皺眉,陌曉白還想問些什麼,但昨夜的經驗讓她閉上了嘴,安靜的跟在雪寒的身後。
心中微微驚訝陌曉白今天怎麼會這麼聽話,雪寒轉過了身。
“幹嘛?我臉上有花嗎?”摸了摸臉蛋,陌曉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搖了搖頭,雪寒展開一抹淡淡的笑容:“沒有,隻是覺得你聽話的時候還蠻可愛。”
雪寒的話成功的讓陌曉白黑了一張了。
“走啦,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現在說的話卻跟個小痞子一樣。”
推了雪寒一下,低下頭暗自嘀咕,但微紅的耳垂卻讓雪寒怔了怔。
輕輕一笑,雪寒轉過了身,不再看陌曉白,但微勾的唇角讓陌曉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走到一處交叉路口,雪寒停下了腳步,一直低著頭跟在他身後的陌曉白一下撞上了他結實的後背。
“臭道士,你腦袋有問題啊,幹嘛突然停住。”摸著撞疼的鼻子,陌曉白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沒有回答她的話,雪寒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感覺到雪寒的異樣,陌曉白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咦,三岔路?還有這是什麼?”指著一攤黑漆漆的液體,陌曉白好奇的問道。
蹲下身,伸出手指沾了沾那黑色的液體,放在鼻尖輕輕一聞,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學著雪寒的動作,陌曉白也將那黑乎乎的東西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嘔。。。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惡心,嘔。。。”跑到一邊幹嘔著,陌曉白臉色微白。
看了眼陌曉白的反映,雪寒皺了皺眉,從懷裏拿出一張符紙輕輕的纏繞在沾過黑色液體的手指上,瞬間,符紙燃燒。
“喂,你別自殘啊。”見雪寒居然自己燒自己的手指,陌曉白趕緊撲上去將他手指上的火焰撲滅。
撲滅了火,陌曉白還嫌不夠,居然還將手指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數下。
“我說臭道士,沒事你幹嘛自殘,幹嘛用火燒自己。”檢查了一下,發現雪寒的手指並沒有燒傷的痕跡後,陌曉白開始責怪起雪寒來。
一抬頭,陌曉白對上的是雪寒詫異的目光。
“你。。。”看著自己剛從陌曉白唇邊解放的手指,雪寒的臉色有些僵硬。
陌曉白微愣:“啊?”
收回手,雪寒站起了身,背對著陌曉白,隱約的雪寒的臉似乎紅了紅。
“這是血液,已經凝固了,看來對方應該是在天亮的時候受的傷。”
“哦,這是什麼血啊?”
“不知道,應該是妖的吧。”雪寒的語氣不是很確定。
仰著頭,陌曉白一臉奇怪:“連你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血嗎?”
搖了搖頭,雪寒的臉色有些嚴肅:“應該是妖血,但戾氣很重,而且血又是黑色的,似乎變異過的,以前我也沒見過有見過或是聽說過有什麼妖精的血液是這種顏色的。”
“不會吧,看來這還是稀有物種啊。”搓了搓手,陌曉白一臉雀雀欲試。
“別打這東西的主意,你不夠人家塞牙縫。”雪寒毫不留情的打擊著陌曉白的好奇心。
被雪寒給打擊的夠嗆,陌曉白一聲不吭,隻是一臉忿忿的盯著他的背影猛瞧,恨不得將他給看個窟窿出來。
“人家就是隨便說說,你用得著這麼打擊我嘛,信不信我咬你。”咬著銀牙,陌曉白一臉惡狠狠。
回過頭看了陌曉白一眼,雪寒沒說話,目光清澈無比。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看在你剛才都自殘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嘀咕了一聲,陌曉白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大方表情。
聽陌曉白提起剛才的事,雪寒一張俊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可惜的是陌曉白隻顧著低頭抱怨沒有看到這百年難一見奇景。
“那我們現在走哪條路?”看著眼前三條岔路,陌曉白征求著雪寒的意見。
目光在三條路上來回的掃視了一下,最後還是將目光停在了那條最為可疑的路上。
翻個白眼,陌曉白又開始她的碎碎念了:“臭道士就是臭道士,剛剛還叫我別打人家的主意,結果自己還不是好奇,悶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