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霍永長照舊帶著早餐來到衛君浩屋前,他還想特意提點衛君浩一遍,怕他年紀小不小心說漏了嘴,把自己送衛君祁下山的事抖了出去,那可就麻煩了。
霍永長在屋前停下敲了敲門,卻無人應聲,他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平時這個時候衛君浩應該早就起床了。又等了會,還是無人響應,也就不耐煩了,直接推門而入。他當然不知道門內的衛君浩根本沒睡,就等著他的到來,等著看這麼場好戲的開演。
霍永長進屋後發現衛君浩已‘昏迷’在床上,如何也叫不醒,床邊散落的正是他昨天送出的那瓶聚氣丹,一時間他也摸不準是不是這丹藥出的問題,沒辦法隻能匆匆離開請示陳長老去了。
不一會兒,邊有人趕來了,最先到的自然是時刻關注著衛君浩異動的大長老了。大長老一進屋,看見倒著的聚氣丹便已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再探了探衛君浩的脈息看他渾身經絡盡斷,靈力亂行,就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急於求成,聚靈丹服用過量,靈力失控逆行而導致的經絡盡斷。
大長老一把抓起衛君浩的衣領,又驚又怒:“這是怎麼回事!?”大長老尋找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能達成他目標的棋子就這麼毀了,自是憤怒異常。
衛君浩仍然裝作昏迷,對此事不做任何反應。大長老生性多疑,多說多錯,還不如老老實實地“暈著”,一切緣由讓他們自行填補去。
得不到回應的大長老更是憤怒異常,把衛君浩隨手丟在一旁,怒吼道:“嚴居那小子怎麼還沒來!難道還要我去請?”
大長老憤怒間的這麼一擲可不是好受的,再加上他剛自毀靈根,雖沒傷到根本,但經絡受損是必定。這傷上加傷,饒是衛君浩心性堅韌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差點真的暈了過去。又因為大長老在場一口鮮血憋在喉嚨,不敢吐出自是難受異常,隻得把注意力集中在大長老的話上,來忽略身體上的傷痛。
嚴居即是宗主之名諱,沒想到大長老竟直呼其名。大長老在宗內地位很高,由於他是宗內唯一個渡劫期高手,連宗主對他都敬畏有加,無人知道他的名諱,也無人敢問就連上輩子的自己亦是如此,顧宗門之人都隻敢以大長老相稱。其地位之高隱隱淩駕於宗主之上,但現在看來地位似乎比他原來想的還要高些,像是完全不把宗主放在眼裏。
這時嚴居正好走到門口,措不及防下就被盛怒中的大長老一把攝住喉嚨,“我讓看好他,這就是你看顧的結果?這些小事都做不好,我留你何用!”然後甩了出去。
嚴居畢竟是一宗之主,手裏還是有兩下子的,隻見他袖中飛出幾道綠芒縈繞周身,細看之下原來是組符陣不但在空中穩住了他的身形,還抵擋住了大長老接下來釋放的威壓。
“哼!雕蟲小技。”大長老冷哼一聲,看也不看抬手放出道黑芒,那黑芒一觸到符陣便宛若靈蛇蜿蜒而上腐蝕上麵的靈紋。
嚴居見此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連忙告饒道:“大長老息怒,不知晚輩做了何事讓您憤怒至此?”
“你還有臉問我?這人被帶回來的時候,”大長老指了指角落裏正在裝暈的衛君浩,“我就讓你好生照料著的,這就是你照料的結果?他純水靈根體質用不著你這些雜七雜八的藥,這些難道還要我教你?”說著把藥瓶擲了出去。
嚴居連忙接過,雖早有準備,在符陣的保護下還是被裏麵的暗勁逼退好幾步,仔細一看是瓶低階聚靈丹而已,不由疑惑道:“這,並不是晚輩所曾的啊。”
“不是你是誰?”
“這……聚氣丹隻不過是低階丹藥,在宗內隨處可見,實在是難以追查。或許是哪個內門弟子為了拉攏他所送?”
“哼,給你3天時間,把人找出來,否則別怪我把氣撒你頭上!”說著甩袖而去。
這時跟著嚴居而來的雜務掌事陳長老才敢喘氣:“宗主,這大長老越來越過分了,難道就這麼任由他去了?”
“別說了,”嚴居歎了口氣接著道,“不然能如何?渡劫期高手之力可不是你我能抗衡的,你也看見了,這件上品護身靈器也當不了他的一擊之力。或許當年我招攬他就是個錯誤。”
想著剛剛的一擊之威陳長老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那現在怎麼辦?這個衛君浩怎麼辦?”
嚴居看了看床上的衛君浩道:“他?經絡都斷了,靈根已廢,留著何用?隨便在外門安排個雜役的活便是,廢物也得養著,省得別人說我們過河拆橋用完就丟。然後去查查這幾天都有誰來過。”說著把手中的玉瓶丟了過去,也轉身離開了。
衛君浩聽到這知道自己的計劃終於成功了,才不強撐著安心的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