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浩軒剛一進了外院,便見自己的父親正拿著一袋小食在喂魚,辰家外書房門外放著一隻白瓷大缸,裏麵養著五條金色小鯉,這還是特意從南邊運來的,花了五兩銀子一條。要擱平常百姓家,這五條小鯉夠一個三口之家寬裕地用一年了。
“爹!”辰浩軒走到小缸邊,拿起一些小食往裏麵丟了丟。
“你沒事也不會往我這邊跑,說說吧,這次又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辰老爺子也不看他,隻是淡淡地說了句。
“瞧你說的,敢情我就是一隻喜鵲兒,一來就是好事!”辰浩軒幹脆靠在缸邊上,看著自己的老子喂魚。
“要是壞事你就不用說了,省得氣壞我的身體了,你大哥又不饒你!”辰老爺子自然也是知道這小兒子的,平日裏有什麼不好的事,不處理好自是不會告訴自己,這會他麵色輕鬆地來找自己,定是好事。要是扯閑話,這小子更喜歡去青樓找自己那幫子酒肉朋友去扯。
“我算是看清了,外人都道你們二老最寵的是我,其實吧,心都是向著我大哥的!要不能把那麼大的產業給大哥,也不留給我拿來折騰著玩玩?”
“死小子,好的都給了你,鋪子裏的錢你用得比你大哥還多,這會倒覺得你虧了!說吧,有什麼事,說完了趕快地給我滾回你院裏去!”辰老爺子將那一袋魚食收了起來,走到旁邊一張石桌前坐好。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小柳今天撿回來一個小丫頭,您猜猜那丫頭是誰,猜出來了我這個月就不去大哥那裏支錢花了。”辰浩軒狡猾地眨了眨眼。
“不猜,我還不知道你小子,你說不去你大哥那裏支錢,可家裏還有十幾個管事呢,哪個手裏支不到錢?哼!”這時一個小廝端著一壺茶過來,將幫兩人把茶倒好,龍井的清香瞬間便彌漫開來。
小廝剛一退下,辰浩軒便輕笑道:“也是我們運氣好,那丫頭正是張莊張員外的獨女張秋兒!”
辰老爺子聽到這話卻是眉頭一挑,張莊張員外?不就是前一陣子搬走的那一戶富商,怎麼有一個獨女又流落了。
這個外院倒是有一點好,夠大夠空闊,整個院子裏除了那魚缸外,便隻有這張石桌子,要是想埋伏個人偷聽都難,所以父子兩個在這說這些事也不用多有避諱。
“說清楚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辰浩軒這才一五一十地將小柳她們今天遇到的事說了說。再將擎宇今天遇到的事也一並說了說。
“祁偉鎮回京了?”宮裏可沒有傳這樣的消息,難道是他私自回京的?辰老爺子一聽這話眉頭有些皺起來了。邊城守將私自回京,這罪可不小哪,更何況祁偉鎮還私通魏相,難道他也成了魏相的人了?
“我已經叫人盯著兩邊了,祁偉鎮要真是魏相的人,那張莊的事會不會也與他有關係?我聽雪青說那個張秋兒認識那個滅張家門的人,要不要帶她去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