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的宛荷院裏,劉婉婷正大發雷霆。
“為什麼那丫頭沒事?那些草包是怎麼辦事的?”邊說邊抄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往地上摔去:“收了銀子還辦不好事,現在連人影都不見一個,看看你給我介紹的人,還說什麼盡管放心,哼!”
院裏的丫頭婆子一個一人都恨不得屏住呼吸,生怕弄出點聲響來冒犯了這位主子。整個悅王府,誰不知道王妃脾氣不好?也就對著悅王爺的時候才見她有笑,平日裏待誰都是一臉子的不快。
而在另一邊的芳菲院裏,宋蔓紫則慢吞吞地端著茶杯聽身邊的丫頭說起宛荷院的事。
“哼,她不過是心疼她那些錢罷了,十萬兩,那可是她那些嫁妝的一半哪!”說完她輕笑兩聲,輕輕地抿了一口手裏的茶:“叫吳掌櫃來一趟,記得不要讓她們的人盯上了。”
那丫頭輕輕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房間,宋蔓紫拿著那茶杯蓋微笑著把玩著,這一次,她可又狠狠賺了一筆,那四個人可是她找來的,接應的事也是她的人辦的,原來隻需要兩萬銀子的,她硬是從劉婉婷手裏弄來十萬,而且那兩萬兩銀子還是先付一半,完事後再付另一半的,現在那四個草包竟然卷著錢跑了,也就省得她再付另一萬兩銀子了。
隻是那小柳,她將手裏的茶杯蓋狠狠一捏,看來得找更可靠的人辦這事了。她可不是劉婉婷,真以為悅王殿下喜歡的是秋兒那個小丫頭,那秋兒不過是一個愰子,殿下真正喜歡的卻是那個叫小柳的丫頭。
“娘娘,兵馬司宋大人派人送來一封信。”宋蔓紫的大丫頭白露拿著一封信進來。
北城兵馬司的指揮使是她的四哥,這個時候送來信,估計是要查的事查到了。
宋蔓紫將信抽出來,細細地看了一遍,眉著不由地皺了起來,信裏麵說那日中午,秋兒獨自一人從辰府去了城北小樹林子,隻是後來卻不知何緣由失了蹤,辰家現在也在暗地裏派人在找,而且最近城北樹林除了辰家的人外,暗地裏還有另一批人去過。
宋蔓紫一麵將那信丟到旁邊的火盆裏,一麵沉思起來,她明明交待了要將那小柳引出去的,怎麼就變成秋兒了?還有就是那四個人既然得手了,為什麼不回來找自己要另一半的銀子?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還有就是那個秋兒到底去了哪裏?就算是因為受辱自殺也得有屍體才對呀,還有就是四哥信中提到的,辰府以外的另一批找人的人是誰派出去的?
突然間,宋蔓紫心裏有些不安起來,不隻是因為秋兒的失蹤,更多的是那四個大漢的失蹤,宋蔓紫擔心那四個人會不會是被什麼人的捉住了,雖然她與這些人接應用的既不是王府的名義,也不是宋家的名義,但到底那接應的人是她的陪嫁掌櫃,要是到時候找到了吳掌櫃,查到她頭上也就容易了。不行,她得先找五哥商量一下,是不是順便找個錯把吳掌櫃也給除了。
“準備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