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們Prof.算是業界大牛,G國和M國都有實驗室,兩個實驗室做同一個課題,數據相互對照,他們的直線經理在專業領域裏也要對他們Prof.用敬語。
而剛才那個男人,居然還告狀,打小報告?
他們經理礙於Prof.的名頭,很少告狀打小報告,所以他們才得以混到現在。
“剛才那個人是誰?”牧佑問師姐。
“完了,死定了。”師姐一臉絕望的靠著椅背,喪的不行的說:“那個是R&D部門的老大,全公司全球R&D部門的老大,我隻在公司開半年會議的時候看過他,誰知道他怎麽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們這個不起眼的小實驗室裏,還清楚地記得實驗步驟!真是倒黴透了,全公司那麽多課題和科研項目,他怎麽就居然還能記得我們的課題,這次真的是藥丸。”
牧佑聽完師姐的話,混亂的腦子裏終於理出來一條清晰的思路,忍不住低咒一聲:“臥槽!”
要知道他們教授名聲在外,給學生發的補助高,科研能力強,有數不盡的優點……
但唯一一條,自己的學生要求非常嚴格,絕不允許學生弄錯實驗步驟,不了解理論知識,這種情況說嚴重點,都能延畢甚至擋掉整個學業。
要知道G國的博士能不能畢業全看教授的意思。
這個事情非常大條。
他是個碩士生說起來還好點,師姐這個博士生才是真的慘。
他不抱希望的問師姐:“你覺得我們現在去求他還有希望嗎?”
“沒有。”師姐絕望的說:“聽聞他要求非常嚴格,每天時間安排特別滿,ma level以下的人,特別是我們這些來公司裏做畢業設計的學生要見他的話,要提前跟他的秘書預約,還不一定能預約得到,就算約到了可能也是一個月之後,黃花菜都涼了。”
牧佑麵無表情地在心裏麵腹誹,什麽垃圾工作狂,吹毛求疵男,喜歡背後打小報告的偽君子……
他把對方從上到下都問候了一遍,跟師姐說:“現在我們要麽期待他日理萬機忘掉給教授寫郵件告狀這件事情,要麽隻能先發製人的去主動跟教授說明情況,委婉措辭,讓他的告狀不管用,你覺得他忘掉的概率大嗎?他這麽忙應該很容易忘記這種小事情的吧。”
“不。”師姐搖頭,“你知道R&D部門裏瑣碎的事情很多,一不小心就容易忘,但是我聽說他記憶力超好,從來不忘事情。”
靠!
每天幹這麽多活怎麽都沒有發際線後移禿頭、提前帕金森健忘,居然還記憶力超好,這能給他們這些努力掙紮混畢業的學生一條生路嗎。
留學不易,不畢業幾乎等於心血全白費了。
牧佑一邊在心裏問候對方,一邊點開郵箱給教授寫郵件,言辭懇切地承認自己今天犯了一點點小錯誤,通篇強調自己會努力學習看論文做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