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失笑,“到底怎麽了?”

“我覺得我大概,不行。”牧佑顫顫巍巍地說:“我可能沒辦法和他們打球,要不然你一個人去吧,我去車上歇著。”

“為什麽忽然不想去了?”

牧佑一咬牙一閉眼,幹脆說實話:“跟你約著打球的那些都是公司裏boss級別的人物,我一個小實習生去了……各種別扭不自在,我外語也不算好,萬一聽不懂怎麽辦……”

晏行明白了,他用下巴示意前方,“你的意思是不想和他們一起打?”

“也沒有……”牧佑否認這一點,“我就是覺得不太自在。”

“唔。”晏行問:“因為這種情況,你希望我一個人去?”

牧佑不太好意思的點頭。

晏行無奈地歎息,“我並不理解這一點,你和我一起來,卻讓我一個人去。為什麽你看到他們會不自在,脫離了集團的工作,他們在生活中也隻是普通人。各種職位隻代表他們的工作和職業,不代表任何其他,你不用緊張。”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牧佑總是怯場。

“況且……”晏行又讓他看前方,“他們都帶著伴來了,決定攜伴之前刻意問過我,我說我有男朋友,然而我的男朋友卻不想和我一起去,這會讓我一個人很孤單。”

牧佑看了看前方,幾位高管、CEO和董事局的人身邊似乎都有伴,有的一看就是老夫老妻一輩子,偶爾極個別會帶年輕一些的來,都是成雙成對,如果晏行自己一個人去,確實很孤孤單單的。

他應該承擔起男朋友的責任。

想到這裏,他硬著頭皮說:“那個,我們一起去吧。”

晏行笑笑,拉著他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一個手掌略大,一個手掌略小,卻出乎意料地契合。

他們一起走過去的時候,眾位管理層的大人物已經開始打了。

CEO看到晏行來,先打招呼:“Edmund,你來了,先跟我打一局。”

晏行拿出球杆,讓牧佑站在一旁,低聲對他說:“等等再教你。”

牧佑樂得清閑的站到旁邊,圍觀晏行和CEO打球。

下午的陽光很好,天空湛藍,空氣清新,現在天氣開始慢慢轉暖,高爾夫球場稀薄的草地慢慢冒出新芽,晏行站在球場裏揮動球杆,貼身的衣物勾勒出他繃緊的手臂和腰腹肌肉,格外有型。

牧佑看他們你來我往的打了一局,慢慢的忽略了那些高管的身份,慢慢看著竟覺得有些手癢。

一局結束之後,晏行走過來,如約教牧佑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