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佑努力把注意力放在高爾夫上,身邊高管來來往往,他居然開始慢慢適應了。

聽晏行的,將對方當成一個普通人,忽略身份。

對方是來打高爾夫的,又不是來談論公事,這麽一想竟真的慢慢好了很多。

一下午的高爾夫結束後,牧佑已經算是基本能打,除了回去的時候有點腰酸背痛外沒有別的問題。

很好,這次不用晏行做,他就已經腿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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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又到了下一個彙報的時間,三月底。

這次晏行跟他一起去,所以他們坐灰機,早上九點的飛機,晏行約了出租車,早上七點去機場。

他們在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來到訂好的酒店放行李,商量午飯的事情。

晏行直接問他:“有沒有在這邊一直想去卻沒有機會去的餐廳?”

“有!”牧佑摩拳擦掌,毫不客氣地點餐,“Garg那邊有家中餐廳我想去很久了,聽說他家水煮魚一絕。”

“那走吧。”晏行湊過來親了親他,“我們一起,吃你喜歡的水煮魚,如果可以我再學著做。”

“好的親愛的。”牧佑滿口答應,之後承諾:“你放心,回國了之後我每天請你吃東西,簽售會的時候我賣力多搞點簽繪,一定能養的起你。”

晏行微笑著說:“我很期待。”

他們午飯點了餐,佛係等的時候晏行說:“我晚飯應該會跟你教授約,你要一起麽?”

牧佑此時恰好喝了一口氣泡水,被嗆得昏天黑地,低著頭劇烈的咳嗽。

晏行拍了拍他的後背,問:“怎麽了?”

牧佑好不容易一口氣喘順了,聽到晏行的話,無語的回:“你還問我怎麽了,你跟我教授吃飯還叫我一起,我可不想又經歷一次課題彙報,你自己去。”

他無情的拒絕了晏行。

晏行問:“那你一個人怎麽辦?”

“我去找竇珩。”牧佑下意識地回,“跟他一起吃就行了。”

“竇珩?”晏行緩緩重複,“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牧佑險些被自己蠢哭,怎麽居然還提竇珩的事情。

“那個……”牧佑詞窮,解釋不出來了。

晏行直接問:“是不是上次跟你住在一起的男生?”

牧佑莫名心虛,“是的。”

晏行的神色沒有多麽嚴厲,甚至臉部的線條都沒有繃住,隻是低低的歎息一聲,抿著嘴唇,沒有笑意。

但牧佑卻莫名覺得自己做錯了,訥訥地不太敢說話。

晏行低聲說:“佑佑,我有些傷心。”

牧佑:“那個,你怎麽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