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五點,晏行給他發消息,說已經準備從教授的辦公室離開。

牧佑立刻走到走廊盡頭的辦公室,看到晏行推門出來,教授坐在辦公椅上,興致很好的笑著。

晏行摟著他的肩膀:“你的教授說今晚請我們去他家裏吃飯,晚上吃七點去吃烤肉,我們六點出發,現在先回酒店。”

牧佑險些緊張得無法呼吸。

“放輕鬆。”晏行安慰,“你的博士師兄師姐們每年都要去他家烤肉,不要緊張。”

牧佑扯扯嘴角,“你也知道他們是‘博士’,而我是‘碩士’。”

晏行笑了,“嗯,我知道你是個碩士,而且你看起來並不想讀博士。”

“那當然。”牧佑已經受夠了,他在化學上真的毫無天賦。

兩個人一邊下樓一邊商量著明天要不要去M市哪裏走走。

說來也巧,玄妙的場景發生了。

唐良瀚跟他的男朋友伯斯汀也恰好從樓下走上來,兩個人似乎有了小爭執,一直吵吵鬧鬧的上來。

晏行摟著牧佑的肩膀,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下樓。

四個人交錯而過,牧佑恍若無事發生,而唐良瀚似乎僵住了。

跟牧佑動作親昵的那個男人高大帥氣,似乎還是BF集團的高管,兩個人說說笑笑,感情看起來很好。

而他和伯斯汀卻在吵架……

直到走的遠了一會兒晏行才問:“剛剛那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可能吧。”牧佑聳肩,不太想提起。

晏行回想了一下,“似乎是那個被你踹了一腳的男生。”

牧佑笑笑,唐良瀚給晏行留下的唯一印象,居然是被踹了一腳。

“對,就是那個。“

晏行跟他額頭抵著額頭,眸中滿是笑意,大有看破不說破的意思。

正如晏行一直以來說過的,糾結從前的事情沒有意義。

他們擁有的是現在和未來。

六點的時候,晏行叫的出租車開到酒店下麵,他們一起去了教授家。

三月底四月初,這裏的天氣乍暖還寒,教授在院子裏支了烤架,旁邊放著醃製好的肉串和啤酒。

牧佑是第一次來教授家。

教授家距離學校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也是郊區的花園別墅,花園裏種滿了初春的花朵,個別長出了花骨朵。

院子裏亮著一串暖黃色的燈光,氣氛很溫馨居家。

在院子裏忙活的似乎是教授的太太,教授正在打電話,看到他們來了以後揮手示意。

看到這裏完全摒棄了學術的氣氛,牧佑忽然之間不那麽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