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一次,許昭找來的時候,一個診所裏的宋醫生告訴他,席天辭職了。
並且留下了一封信給他。
許昭怔然地打開了信。
上麵隻有短短一段話。
“如果你曾經真的喜歡過我。那我懇求你,請不要以任何方式來打擾我的生活。”
***
許昭很難過。
他覺得自己可能又做錯了,但是他又覺得自己沒錯。
直到有一天,鄭成突然打了電話給他。
鄭成問:“席天不見了,他是去你那裏了嗎?”
許昭一愣:“不,他沒有聯係我。”
“他一個殘疾人,”鄭成的話語有些愣愣的,“他又不認識別的人,他連一起上班的宋醫生都不熟,一個人……能去哪兒呢?”
許昭對著電話裏咆哮:“你不是說你能看好他,不讓我費心嗎?你就是這麽看好他的?!”
“廢物東西。”
他把手機重重的往牆上一砸,說的這句話,卻不知道是在罵他還是在罵自己。
鄭成是來還鑰匙的。
他照顧席天的動機不純,但是他是真的願意照顧他,照顧席天已經是他的責任,無關情愛。
所以,他尊重席天的選擇。他也是來和席天道歉的。
結果敲門敲了很久,沒有人回應。
鄭成猶豫了很久,用鑰匙打開了門。
屋子裏空無一人。
鄭成心頭一跳,然後撥打席天的電話。
沒有接通。
他是在那一刻起,突然慌了。
鄭成能轉的地方都轉了,去保安室看了監控,發現席天是昨天走的。並且出去後沒有回來。
他給公安局打電話報了警,卻被告知失蹤不到48小時,沒辦法立案調查。
所以他才打了許昭的電話。
在鄭成看來,許昭是個家喻戶曉的歌星,總該比自己有能耐。
在鄭成打了電話的兩個小時後,許昭從錄音棚裏趕了過來。
他風塵仆仆,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滿臉都是暴躁。像個被激怒的動物。
這還是他在現實裏第二次看見鄭成。
兩個人對視了兩眼。相看兩厭。
打一架並不能讓事情變好,所以許昭忍住了上去直接給鄭成一拳的衝動。
鄭成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表情淡漠:“你之前讓我離席天遠點,我拒絕了。”
“我是康復醫生,南開大學心理學博士。”
“我不是要和你搶人,我對席天……也沒有別的什麽想法。”鄭成遞過了一個牛皮本子,“我不僅是他的康復醫生,也是他的心理醫生。他的心理狀態一直都不太好,這也是我到現在也不敢讓他一個人生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