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還要繼續?(1 / 2)

聽到麵癱男冷淡地吐出幾個字,什麼“的確”,什麼“還行”,寧西簡直怒不可遏。

被麵癱男那種漠然得仿佛評價貨物一樣態度刺激,寧西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溫熱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從她眼中滑落,她雙眼泛紅,失去理智地對麵癱男大吼,“你妹的麵癱男,你個魂淡!”

“你媽媽沒教你做人的道理嗎?知道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你敢摸我,怎麼不自己遛個鳥?魂淡,你媽生你的時候沒帶節操吧……”

“咳咳咳……”罵得太急,寧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麵癱男略帶一絲訝異地看向寧西,似乎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反應這麼激烈,不過他沒有做聲,淡淡地跟巫醫淩說了一聲,就掀開簾子離開了。

屋裏隻剩下巫醫淩和寧西兩人,一個低聲抽泣著,一個沉默不語。

吸吸鼻子,寧西抬起淚痕還未幹的臉,對著巫醫淩妥協的說道,“能鬆開我嗎?”

巫醫淩搖頭,“還沒檢查完。”

還沒檢查完?姑娘我都已經被脫光摸遍了,還要檢查哪樣?寧西氣憤地在心裏呐喊,她剛剛收回去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沒有再說話,因為她知道再說也是徒勞。

巫醫淩看著寧西羞憤難過的模樣,心裏有些不忍,他伸出手揩去寧西臉頰上垂落的淚,輕聲安慰,“別怕,很簡單的檢查。”他沉靜的眸子凝視著寧西,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如神祗般,平複了寧西內心的委屈不平。

寧西雪白的大腿被巫醫淩修長的手指輕輕分開,寧西緊張得肌肉都繃緊了,她表情僵硬地看著巫醫淩把頭湊到她最私密的部位,輕輕嗅著,他俊挺的鼻尖幾乎觸到了那塊薄薄的黑色布料,寧西的臉“唰”一下變得如水蜜桃一般紅豔。

聞了聞味道,巫醫淩又伸出手指挑開那層布料,讓寧西最私密的部位一下暴露在空氣中,他再湊近鼻子聞了聞,終於放開手中那可憐的黑色布料。

巫醫淩直起身子,把綁著寧西的草繩鬆開,“可以了。”

見寧西沒反應,他又重複一句,“可以起來了,檢查完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驚天動地一聲嚎哭,寧西死死地抱著雙臂,蜷縮在木床上,哭得眼淚鼻涕齊飛,一邊哭一邊控訴,“你們怎麼都這樣,有沒有節操了,有沒有下限了,有沒有覺悟了,這麼對我一個女孩子,太可恥了……嗚嗚……”

巫醫淩嘴角抽搐,臉上泛起可疑的暗紅,不過依舊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他走過去把剛才從寧西脫下的衣服放在寧西的手邊,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比剛才稍微柔和了一些,“別哭了。”

“額……你們都是魂淡,額……”寧西抽泣著推開巫醫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別碰我。”她拿起自己的衣服,飛快地穿上,然後跳下床頭也不回地離開,隻留下注視著她離開的眼神晦澀的巫醫淩。

“你怎麼了,寧西?怎麼哭了呢?”一直焦急地等在外麵的希澈,一看到寧西出來就馬上迎了上來,當她看到寧西哭得眼睛通紅的時候,更是為寧西著急擔心。

寧西什麼都不想說,搖搖頭徑直朝前走,希澈也柔順的什麼都沒再問,帶著寧西回到分給她的那間木屋,寧西進了門就睡到了床上,希澈輕手輕腳給寧西送了一杯水後,就關上門出去了,讓寧西一個人安靜地呆著。

終於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寧西麵對著牆壁側臥著,眼淚綿綿像三月裏的雨絲,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滑下,打濕了她枕在臉側的手。她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又把身上的衣服裹緊了點兒。

到新世界短短月餘時間,她的認知卻被數次顛覆。一開始她單槍匹馬來到新世界,雖然擔心爸媽和寧北的安危,但為了日後能和他們相聚,寧西咬牙堅持。後來碰到了雪獅,她想著終於找到一個一起生活的夥伴了,生活也由此變得輕鬆了許多。再後來她被野狼虜走,雖然被嚇到,卻也是有驚無險。然而這次被俘虜,她發現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徹底推翻了她所有對新世界的認知。

被這麼羞恥的對待,她心裏過不了這一關,但是她也清楚她自己所不習慣的這一切,卻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習以為常的。

她是要妥協地接受這一切,還是選擇離開跟雪獅過自己的日子呢?寧西腦中一團亂麻,她抽噎著慢慢居然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