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以為自己肯定會完勝,可是再看一直默不吭聲的木苡,她好像就頭發亂了一點,也並沒有鼻青臉腫,原來自己是完敗了。
“謝謝,我知道我受傷了。”劉婧媛不喜歡被他抱著,掙紮著準備下來。
但是伊稚斜沒有放手,而是緊了緊胳膊,“不用客氣。”說完,已經抱著她,便朝著院子走去。
“單於……”身後的木苡小心翼翼地喚了一句,但是回她的隻有冰冷的背影。
劉婧媛受傷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她要麼在爬樹的時候被樹枝刮,要麼翻圍牆的時候摔下來,要麼鑽狗洞的時候被狗咬,反正是“戰果”累累。
正因為如此,伊稚斜的房中準備了很多的藥膏,為她敷藥也成了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這個藥膏,早晚敷一次,很快傷口就會好。”
“恩~”劉婧媛疼得很,不想說太多話。
“你還在生氣?”
“什麼?”
“昨晚是我不對。”
“哦,我沒當一回事兒。”每天都吵,當一回事兒那不早晚給氣死。
伊稚斜蹙了蹙眉頭,“你這麼說,看來還在生氣,媛媛,以後我不會對你大發雷霆了。”
“切~”劉婧媛翻身坐起,這句話她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但是哪一次伊稚斜沒有大發雷霆,她就當他放屁。
伊稚斜並沒有生氣,一邊收起藥膏,一邊說道:“以後不要和木苡兩個打架了,你不是她的對手。”
劉婧媛聽他這麼說,頓時悶哼一聲,“哼,你以為我想要和她打架嗎,不過伊稚斜,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卑鄙,借刀殺人這招也太狠了?”
他挑起眉頭,不懂她在說什麼。
“你少在我麵前裝,就是為了報複對不對,所以讓人誤以為你對我很好,覺得我這個小三真特麼的欠抽,然後你的女人各種看各種不順眼,就像今天這樣打一架,看到我被欺負了,你心裏應該很爽吧。”
伊稚斜袖中的五指微微收緊,指骨間泛出慘白,“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我不是傻瓜,被人當猴耍了還能不知道嗎?”
“為什麼我不是真的對你好,媛媛,我是愛你的,否則為什麼……”
“伊稚斜,你夠了,別以為我會上當,當年你對我爹娘那樣尊崇,最後還不是眼睜睜看著他們死掉,好啊,你說你或許愛我,那為什麼王後不是我,為什麼不隻娶我一個女人。”
“……”這個問題他知道怎麼回答,長久地沉默之後,“我可以補償你。”
劉婧媛冷笑一聲,“補償?好啊,那就讓我離開,我要回家!”
雖然已經過去10年,她幾乎是在這裏長大的,可是卻從沒有將這裏當家,她隻記得自己的家是在薊都,那裏曾經住著爹娘。
“不可能!”伊稚斜卻想也沒想地拒絕道。
“所以,伊稚斜你是我遇見的最虛偽的男人,你這表裏不一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劉婧媛也炸毛了,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才發現用詞太過分了。
“哐當~”,今早剛剛搬進來的花瓶又被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