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與顧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喊道:“不好!”

顧陌追了出去,喬裝成獄卒的殺手已經不見了蹤影。

吳菁急忙喊來看守,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一人給了一腳。

顧陌一把揪起吳菁的衣領,模樣像是要吃人,質問道:“你怎麼當的差!”

吳菁抖似篩糠,說話也不利索了,結結巴巴道:“二,二公子饒命啊。”

顧陌沒空跟他計較,一把甩開他,來到花信身邊,居高臨下的問道:“還有救嗎?”

寒聲手上不停施救,回道:“想必咱們來的及時,殺手擔心暴露提前鬆了手。”

兩人說話間,花信劇烈咳嗽了幾聲,這才漸漸緩過氣來。

一炷香後,花信已然恢複神誌。

顧陌使了個眼色,寒生隨即讓眾人出去候著。顧陌看了一眼寒生道:“你也出去吧。”

牢裏陷入短暫沉默,連喘息聲也聽得分明。

須臾,花信抬起頭,目光從下往上掃過顧陌全身,對上顧陌滿是戾氣的眸子。

顧陌冷冷的盯著花信,像是天上的鷹在觀察獵物,緩緩開口道:“剛剛是什麼人?”

花信一隻手撐起身子,眼睫低垂,似是受到了驚嚇,回道:“我不知道。”

顧陌單膝蹲在花信麵前,修長的手指敲擊著膝蓋,冷笑一聲道:“你被人放棄了,被教唆你爬上我床的人放棄了,我想你私下應該會叫他主子,對不對?”

花信抬眼,堅定的回道:“我的主子是聖人。”

顧陌搖搖頭道:“可是你背叛了聖人。”

花信不想過多糾纏,隨即便要起身,顧陌一把將他拉住,惡狠狠道:“說!你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花信的香肩露了出來,鎖骨分明,連到平肩,羊脂似的肌膚上有一抹血紅色,鞭痕看起來像是雪地的紅梅,開得燦爛,開得紮眼。花信細長的眸子似是有些嫵媚的往回瞅了一眼肩膀,又望向顧陌,顧陌下意識的鬆手,花信伸手扯上了滑落的衣裳,回道:“二公子,別動怒,要知道你可沒受委屈。”說罷,花信唇角微微勾起,明媚的似乎他並非階下囚。

顧陌舔了舔後槽牙,竟品出了些滋味,旋即自嘲似的苦笑一聲道:“好啊,你這本事算是練到家了,杏簾在望的姑娘都趕不上你。”

花信微微頷首道:“二公子過獎了。”

顧陌上前一步,將花信抵到牆根,貼上他的耳朵輕薄道:“你是個厲害的,頂得住大理寺的酷刑,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體力,待二公子找幾個人好好陪你玩玩。”

本以為花信會破防,卻沒想到花信伸手環住顧陌的腰道:“二公子就在這兒,何必找旁人來,莫非二公子有什麼多人的癖好。”

顧陌想要掙脫,卻被花信緊緊的抱著。

顧陌微微皺眉道:“你會功夫?”

花信嫣然一笑道:“床上功夫二公子該是清楚的。”

顧陌抬起花信的下巴道:“當真是個妖精。”

花信依舊笑著,眼中波光流轉,突然猝不及防的抬起一腳踹向顧陌小腹,顧陌似乎早有防備,雙手格擋往後退了幾步,卻不曾注意到花信從他腰間抽走了東西。

待顧陌站定,反手摸到身後刀鞘空了,反應過來時一柄鋼刀已經抵到了脖頸。

花信一手握刀,一手將側邊的頭發攏到腦後,說道:“看來二公子床上床下的功夫都一樣,一樣的令人失望呢。”

顧陌麵不改色道:“可是你看起來很受用啊子期。”

花信聞言哈哈大笑道:“二公子剛剛不是說我被主子拋棄了嗎?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賭我殺了你,還能平平安安的從這大牢裏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