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人指著馬車說道:“齊了,都在馬車上。”
管家掀開馬車上蓋著的黑布,手下補充道:“眼睛都蒙上了,嘴也堵上了。”
管家滿意的點點頭道:“帶上人跟我走。”
“是。”
手下隨即招呼著家丁將人押上跟著管家進了深山。
俠大悄悄地跟在身後,來到一處山洞口。
管家叫眾人在外頭等等,自己則上前跟門口守衛說了幾句話。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俠大偷偷打暈了押送在末尾的家丁,混了進去。
管家說完話,又招呼眾人將人押進來。
俠大跟著眾人一起進了山洞,裏麵的景象讓俠大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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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說道:“他們在鍛造兵器?”
俠大十分肯定道:“沒錯,刀槍還有幾門火炮。”
似乎這已經超出了花信的預料,花信追問道:“鍛造多少了?”
俠大思索片刻道:“他們時常會運送出去,當夜就由另一夥人運走了一批,我也不清楚有多少。”
花信陷入沉思。
俠大說道:“都督,我之所以在這兒出現,是我的朋友叫我上元節在長安郊外接應他的。”
“你朋友叫什麼?”花信問道。
“郎立。”俠大又補充道:“四十歲的年紀,頭上有一撮白發。”
花信抬眸道:“他已經進城了。”
“都督見過他?”
花信淡然道:“他被人追殺,殺他的那夥兒人還想殺漢王他們。”說著看向漢王,漢王臉色已經紅潤,正睡得深沉。
“他人怎麼樣?”
“人受傷了,但是應該沒有性命之虞,現在估計已經在魏王府上了。”
俠大翻身跪地,告求道:“都督,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都督救荊州百姓於水火。”
花信起身扶起了俠大,說道:“事到如今,這已經不單單是荊州百姓的事兒了,你願意信我的話那就幫我做件事。”
俠大誠懇道:“任憑都督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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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薛府內,杜雋盛深夜來訪。
薛行簡身著裏衣,披著大氅,在兩個妙齡女子的攙扶下走出了臥房。
杜雋盛見到薛行簡,疾呼:“恩師,大事不好。”
薛行簡接過侍女的茶水,緩緩說道:“說了多少遍,稍安勿躁,有什麼事慢慢說,你再著急能急出什麼來。”
伺候薛行簡的女子遞給杜雋盛一杯茶。
杜雋盛接過茶水,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恩師,今夜魏王在妙音坊宴客期間,有一夥賊人追殺進京告狀之人,如今全被魏王帶回王府了。在打鬥過程中漢王與千牛衛的花信掉進了交水裏,現在禁軍正沿著河道找呢。”
薛行簡頓了頓,問道:“這夥賊人倒地是衝著誰去的?”
杜雋盛搖搖頭,疑惑道:“說來奇怪,衝著告狀之人,也衝著三位王爺。恩師,言無諱前段日子去荊州查抄皇甫家,今夜回京了。”
薛行簡抬眼問道:“這事與皇甫瑞有關?”
杜雋盛搖搖頭道:“暫且不知。”
薛行簡放下手中茶盞,思索片刻後,隱隱有些擔憂,麵上卻不動聲色道:“繼續留意著。”
“誒。”杜雋盛補充道:“不過恩師,學生還有一件事,顧陌與花信似乎牽扯頗深。”
薛行簡心思不在花信身上,不屑道:“喪家之犬,有什麼可在意的。”
杜雋盛憂慮道:“也許是學生多慮了,總覺得花信這人不簡單。”
薛行簡擺擺手道:“當務之急是查清楚告狀之人與皇甫家是什麼關係,還有,繼續找皇甫瑞,死活不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