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穿越過來的男主陸林賦,估計李承璟早就登基為皇了,哪還有李承冀什麼事。
說起來,原主的父親沈太師不僅曾是李承冀的老師,也是李承璟的老師呢。
沈家滿門被抄斬之前,李承璟還帶頭替沈家求情呢,可是他不僅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還因此暴露了自己結黨營私的事情,讓李承冀更加警惕。
不管李承璟是出於什麼目的替沈家求情,他能冒著被李承冀抓住把柄的風險站出來為沈家說話,就衝這一點,他覺得這人比李承冀有良心。
習玨想了想,轉過身,決定去對麵打個招呼。
既然原主想要保全沈家,光想辦法阻止男女主做假證是不行的。
早知道,李承冀就是覺得沈太師權勢妨礙到他痛痛快快掌握大權了才想除掉他,絕對不是因為什麼貪汙受賄的證據。
既然李承冀不仁,他就不義一下,換個皇帝,不過分吧?
容貌俊秀的青年突然麵無表情地轉過身,李承璟唇角的笑意卻更濃鬱了,眼睛亮晶晶的,隱隱期待著什麼。
他顫抖著手,拿起一旁的茶杯,激動不已地舉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眼睛總是控製不住地往包間的門口看。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李承璟開始緊張的握緊茶杯,就在他有些許焦躁不安的時候,守在門口的貼身侍衛便走到了他身側,拱手恭恭敬敬道:“王爺,沈太師家的公子求見,說是過來給您請個安。”
李承璟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習玨站在門口衝他彎眸淺笑。
他心頭猛顫,下意識想要起身,卻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逼迫自己坐下,佯裝鎮定地緊緊盯著門口的習玨,低聲而又夾雜著些許顫音道:“進來吧。”
你終於來了……習玨。
聞言,門口的習玨眼睛微亮,忙不迭走到他跟前,規規矩矩行禮,“草民沈習玨給王爺請安,望王爺安康千歲。”
李承璟瞧著近在咫尺的人,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用力,“起來吧。”
“謝王爺。”習玨連忙起身,隨即又道:“安已請,草民就不打擾王爺聽戲了,草民這就告退。”
說完,他作勢就要走。
李承璟一看,瞳孔驟然一縮,猛地起身,開口叫住她:“且慢!沈公子當真隻是單純地走過來給我……本王請安而已?”
習玨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
見他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有些詫異,卻在與李承璟的眼眸對視時,怔了怔。
這人看他的眼神真的好奇怪。
好像在看一個許久不見的故人一樣。
可在原主的記憶裏,原主和他也不是很熟啊?
習玨按捺住滿腹疑惑,笑眯眯地說:“王爺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草民動機不純,草民來是為方才的事。”
聞言,李承璟暗暗鬆了口氣,重新坐下,淺淺一笑地看著他,“為何?”
“家醜不可外揚,能否麻煩王爺替草民保密一下?”
“嗯?”李承璟眼底劃過一抹詫異和不解,掃視一周,眸光閃了閃,彎唇輕笑一聲,“這麼多人都聽見瞧見了,你讓本王如何保密?”
習玨眨眼,“王爺和他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習玨看著茶館裏的人,十分囂張地說:“他們,草民可以用錢收買,但是王爺不行,所以草民隻好來求王爺了,畢竟草民被有夫之婦非禮一事著實太丟人了一些。”
說到最後,他不由得替原主委屈起來。
原主可是沈家獨苗苗,還得給沈家傳宗接代呢,卻因為沈蘭汐,二十三歲了還是個童子身,真是造孽。
李承璟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將這種話說出口,瞥了眼他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眯了眯眼,眼底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暗芒,嘴角微微上揚道:“其實本王也可以被你收買的,隻是看你有沒有誠意。”
習玨一聽,愣住了。
誠意?什麼誠意?錢?
李承璟這麼俗的嗎?也想要錢?
他隻是想過來借此機會欠李承璟一個人情,以後就可以多多來往了,誰知道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啊……
而且他作為一個王爺,比原主富裕多了,還缺這點?
可習玨轉念一想,世上的人誰又會嫌錢多呢,於是試探性地問:“那王爺想要多少?”
李承璟緩緩搖頭,“本王不要錢。”
“那王爺想要什麼?”習玨疑惑出聲。
李承璟直勾勾地盯著他,聲音暗啞,“我想要你……”
習玨懵逼,瞪大了眼睛,“啊?”
臥槽,什麼鬼?這話什麼意思?
李承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別過頭,話鋒一轉道:“本王想要你陪本王下一年的棋,本王聽聞沈家公子沈習玨棋藝不錯,所以本王一直想要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