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澤香菱!”馮庸一字一句的擠出這個名字。臉上充滿了錯愕。
“對!你這個狠心人,姐姐那麼好的人,你怎麼忍心將她軟禁起來呢!你連拓跋家族的大小姐都收了,為什麼偏偏對姐姐這麼狠心。這不公平。”北澤飄雪齜著小虎牙說道。
“你怎麼會是北澤香菱的妹妹?這不可能,北澤家的勢力範圍在吉林,而我當時救你的地方卻是在吉南。兩方差了數百公裏呢!”馮庸不可置信的說道。
“人家那是要南下,準備經旅順港出國留學。我們的商隊不小心被土匪禿鷲劫掠了。我們更是被禿鷲捉上了山。對了,說到這裏,當年咱們救的那些姐妹怎麼樣了?”
“咱們救的?你要搞清楚,是本少帥救了你們!要不是本少帥,你可就生不如死了。那些女人現在基本上都在前線部隊中擔任戰地護士。至於有沒有傷亡的,我現在也不清楚。”馮庸沒好氣的說道。對於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丫頭,馮庸也感到有些鬱悶。
“都參軍了。這樣也好,在軍隊中伺候傷員總比麵對別人的指指點點好。”北澤飄雪至今還記得她們被救之後發生的事情。
“對了,記得你說過你是土匪的女兒,怎麼又成了北澤家的二小姐了?”
“這有什麼!我的父親是個土匪,但是他入贅了北澤家,所以我即是北澤家的小姐,又是土匪的女兒!”北澤飄雪理所當然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是土匪的女兒有什麼羞愧的。北澤飄雪的母親是北澤老爺子的私生女。原來曾經流落在外,後來找到的時候,已經嫁給了一個土匪頭子,做了壓寨夫人。北澤老爺子當然不允許這樣了。於是老爺子動用手段,讓北澤飄雪的父親解散了山寨,入贅了北澤家當姑爺。畢竟北澤家人丁實在不旺。北澤老爺子膝下子嗣並不多,第三代就更少了。憑借北澤家的身份,能夠接納一個土匪頭子做上門姑爺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當然,北澤家雖然和綠林之間有很深的牽扯,但是在明麵上卻是東北的名門,所以,北澤飄雪父親原來的身份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漢卿哥哥。你原諒飄雪好不好。飄雪小時候發過誓,誰要摘下自己的麵紗,誰就做飄雪的夫君。而漢卿哥哥就是揭下飄雪麵紗的人,就是飄雪認定的丈夫。不管你承不承認,飄雪都不會改變心意。”北澤飄雪板著俏臉說道。
馮庸笑了笑,對於北澤飄雪的話並不如何在意,道:“這話如果是在你離開之前說,我肯定會相信,可惜,現在說出來不覺得有些晚了嗎?”自從知道她是北澤家二小姐之後,馮庸的心頭就不可抑製的生出一個念頭,北澤飄雪是北澤家送來的禮物,是為了彌補自己和北澤家關係的禮物。看來自己軟禁韓香菱的事情北澤家已經知道了。他們無力反抗自己,就希望采用這種曲線救國的方針來修補雙方的關係。如果沒有馮庸的支持,北澤家就會始終處在目前這種不尷不尬的地位。這是北澤老爺子這樣的梟雄無法容忍的。
“我不管,人家在日本留學的這一天,幾乎天天想你。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人家是絕對不會走的。還有,我要見姐姐。”北澤飄雪似乎吃定了馮庸。這讓馮庸很為難。不管北澤飄雪抱著何種念頭來少帥府,說她會害自己卻不太現實。馮庸自認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北澤飄雪不是那種有歹心的人。
“晚上我的幾位夫人就回來了。如果你能獲得她們的同意,那你住在這裏我沒意見。”馮庸實在不想為這亂起八糟的事情煩心。對付女人還是讓女人來比較好。馮庸相信自己的幾位夫人一定會將飄雪趕出後院的。畢竟任何女人都會有嫉妒心的。不要說馮庸無恥。知道北澤飄雪的身份,馮庸對她就有些排斥了。
“見就見,說起來,我還是你身邊的第一個女人呢!就是論先來後到我也不怕她們!”北澤飄雪如同充氣的小母牛一樣,彪悍的說道。這話讓城府漸深的馮庸都忍不住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