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夏朝,一級星術士人數仍有一定的數量,一星術士的人數卻要遠遠小於國家的高級官員數量。至於二級星術士的數量仍然無須用稀少來稱呼的主要原因,也就是他們的壽命較長罷了。
大多數的一級星術士,都能活到百歲高齡。假如不使用一些損耗身體元氣的星陣,二級星術士活到一百五十歲不算太讓人驚訝的事情。而大多數的二級星術士,往往到了老年,才有可能獲得二星術士的稱號。
程晉州在13歲的年紀成為二星術士,本身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沒有星陣隻能說是有些遺憾罷了。
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相信,隨著年紀的增漲,程晉州是必然能夠擁有星陣的,而且以他的智力水平與收入,獲得二級星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同於朝廷官員們的現實主義,星術士們總是將數年時間看的很短,與之相關的先生們也似乎不很在乎程晉州沒有星陣的事實。
反而是與星術士無關的人,關注更多。
程晉州凝神注意對麵的青衫男人,裝作無知少年一樣道:“在下的確在數月前成為星級星術士。”
“二星?”
“是的。”
青衫男人用一隻砝碼在桌麵上輕輕的敲擊著,笑道:“來聖堂的星術士,大部分是因為對聖堂的星術敢興趣,讓我猜猜你想要什麼?可是對身體影響更小的星陣?”
程晉州心裏一動,然後若無其事的道:“對星陣我自然是有興趣的,但在下來聖堂,卻是因緣巧合。”
青衫男人瞥了一眼三皇子的方向,神神秘秘道的道:“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青衫男人卻不答他的話,將自己的排一搓,對牧師道:“不要了。”
已有20點,幾乎是穩贏的架勢。
待到其他幾人也結束了要牌之後,牌桌對麵的荷官牧師將自己的暗牌翻了出來,加上牌麵,正巧是18點,在不能要牌的情況下,如數陪給了青衫男人60兩銀子。
或許是因為數額不大,雙方都不甚在意,牧師將牌整理好後,就作出邀請的動作道:“程先生是否要參加牌局?”
“好。”程晉州拿出剛才換的兩百餘兩銀子籌碼放在桌上。
牧師一邊派牌,一邊對程晉州道:“剛才聽程先生與田先生的話,似乎您對星陣有興趣?”
“不錯。”程晉州也不掩飾,每個星術士都會對星陣有興趣,這就好像實驗員喜歡器械,士兵喜歡器械,職業女性喜歡器械一樣。
荷官一如既往的,以不專業的荷官身份道: “聖堂的規矩,如果您能在這裏贏到了一定數額的籌碼,就可以用籌碼直接換取想要的東西,許多都是來自星術士總部的最新成果,當然也有珍惜的物資,例如刻畫星陣所需的藥材與礦物。此外,如果您能對我們的計算方式作出改進,並被應用的話,也能夠直接換取東西。包括星陣。”
“星陣要多少錢?”
“不是直接的銀兩,必須要經過賭局。”牧師很認真的道:“修士若是想要普通的星陣,通過賭局獲得的1萬兩銀子就可以買到,若是要特殊的星陣,或者高級的星陣,就要單獨計算了。”
按照一個貢獻點600兩銀子計算,1萬兩銀子相當於16個貢獻點,程晉州默默無語,心裏實則驚濤駭浪。
大夏朝的中央集權太強力,以至於來自聖堂的星術士們,都被強力的分割開來,不單形成了本地的星術士協會,更有皇家禦用星術士與之分庭抗爭,這種權利處理方式,或許是皇室最大的政治勝利。
而在較小的一些國家,星術士協會是直接與聖堂聯係在一起的,聖教的教徒就是星術的練習者,星術士也完全出自聖教的國家比比皆是。而大夏多年來,通過種種手段分裂了本地的星術士協會與聖教,卻也使得星術士協會不能完全的得到總部的支持,喪失的部分,自然是溶入了聖教的掌握之中。
要說他們有什麼秘密的星陣,高等級的隱私,倒是一點都不令人奇怪。
換言之,協會的星陣繪製師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星術士總部就一定做不了。
程晉州看了看旁邊的青衫男,又看看沉浸在撲克遊戲中的曹豐,自己放上50兩銀子作為賭注,同時問道:“按照你所說的,那麼我拿1萬兩銀子出來,贏一次也算是經過賭局了?”
“沒錯。”牧師輕輕笑了一聲。
身後傳來嘲笑的“嗬嗬”聲。
程晉州有些敏感的轉過頭去,卻是一位同樣穿著石青衫的年輕人,抱著胸戲謔的笑道:“紹南程家在西南算是大族了,但拿1萬兩銀子堵一把的豪氣,我看也懸。”
“閣下太多話了。”程晉州不去理他,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到處都是麻煩種子。
小程同學坐著的青衫男人也輕聲道:“老四不要亂說話。”
“我就是看不慣兩種人,一種是不自知的,一種是暴發戶。二星術士的確了不起,可沒有星陣,難道他敢把貢獻點都拿出來賭了不成,就是有錢,用的不照樣是家裏的。”被叫做老四的很有些年輕人的衝勁,毫不顧忌的模樣,顯然是星術士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