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平一掃先前的故作鎮定,振奮的拉著幾名同學,見到程晉州就揚著嗓子道:“程兄考的如何?”
那模樣仿佛和他很熟。
程晉州有些不爽的瞟了他一眼,道:“大約要比呂兄好些的。”
初來京城的時候,呂安平的囂張之色也是如此張揚。他可不想在眾人麵前,露出和呂安平交好的神色來。
與弘文館的偽同學們打好交道是一回事,對呂安平,他卻是從骨子裏不喜歡。
要不是弄死了趙權負,讓他狠出了一口氣,重新虐待呂安平的心都有,現在虛與委蛇自然是沒有必要的。
碰了一顆釘子,呂安平的振奮之色大減,悶悶的道:“如此就恭賀程兄了。”
說完也很有脾氣離開了。
東山王爺家的嫡子,若是無欲無求的話,也不用受誰家的閑氣。
程晉州看著他和幾個相熟的同學離開,暗哼了一聲,轉身道:“省試果然漏的和篩子一樣,不知道會試要好些不。”
他兩個月前弄到的考題,幾乎沒什麼變動,想來有些家底的先生們,都不會錯掉太多。
可惜有了前客服同學幫忙,讓他之前的準備降低了價值,等於僅僅利用了三分之二,相當於在高考中抄襲了選擇和填空,沒什麼意思。
聽他如此評價科舉,程父咳嗽了兩聲,猶自想要糾正他的思想道:“學以致用,省試也是寶貴的經驗……”
“老爹,我抄的!”程晉州打斷他的話,用純真的,透徹的少年之瞳望著他。
劉青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程父更是尷尬的不行。其實他也能猜到,自家兒子,作為星術士參加考試,回來就說解元之類的話,定然是有些貓膩的。隻是生性使然,有些拗不過彎來罷了。
程母莞爾,打圓場道:“不管怎麼完成的題目,省試都算是結束了,今天回家,我去做頓好的。”
大家都興高采烈的應承下來,氣氛逐漸熱鬧起來。
翁希蓮覺得自己引起了程晉州的注意,目的便算是達成,待大家上馬入轎之後,方才對程母小聲道:“伯母,我就先回去了,等過兩日,再送賀禮到府上。”
程母笑看了程晉州一眼道:“不用那麼客氣,我派兩個下人送你回去吧。”
程晉州向翁希蓮笑笑,翻身上馬,又將反重力星陣開啟到與自身體重相當的程度,安亞馬跑起更是快捷如風。
蒙大蒙二緊緊的追了上來,至於其他人,不用500米就被拋在了後麵。
晚了大約一個小時,坐著轎子和馬車的程父程母方才到達外宅。
程允祥則再次感歎道:“過些日子,三弟真要好好看個宅子,外宅住一大家子人,是有些小了。”
加上程父的一個侍妾,程家三房也就是四口人,但算上丫鬟婆子,管事仆役,總計就要五六十人——與後世的富豪們比起來,古代官員們的生活,更有金字塔的感覺。
小程同學敲著腿喝著茶,瞄了自己二伯兩眼沒吭聲。嫌貧愛富,貪慕權勢之類的事情,說是說不清楚的。
程允祥似乎也完全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一隻手拉著程晉州道:“京城省試的考官,是文壇名宿孫公佑,你若是想要解元,多多少少是要拜訪一下的。”
所謂的文壇名宿,說穿了就是不能再寫什麼的老男人,要麼麻煩,要麼貪婪。
但在批閱試卷期間,考官們應當是封閉的。程晉州用奇怪的眼神看向程允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