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就順著旁邊的一條小路往南走去,張小良沒有遲疑,緊緊追隨其後。
很快,白胡子老道把他帶到村子那邊的小河旁,這條小河的河水早就被汙染了。
以前小時候張小良和同伴們還經常來這裏洗澡,但是現在卻是很少有人會來這裏玩耍。
站在小河邊上,白胡子老道看著被汙染的河水忍不住歎了口氣:“真是造孽啊,原本也是山明水秀,現在卻成了一片汙濁。”
“老先生,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張小良忍不住問道。
“你就叫我老道士就行,當然,如果要正式一點的話,就叫我如一真人。”老道士緩緩說道。
“如一真人?”張小良低聲重複了一遍,不過印象中從來都沒有這個名字,這老道士到底是什麼人?
“你叫張小良是吧,沒想到在世俗當中竟然也出現了像你這樣的新人,看來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啊!”如一真人說著還歎了口氣。
“如一真人,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請說出自己的來意吧!”張小良皺眉說。
這老道士現在還用氣息鎖定著他,直覺告訴自己,如果此刻張小良敢跑的話,那如一真人的攻擊就會立刻衝上來。
“嗬嗬,昨天你剛和我徒弟打了一架,我當然要來找你見識見識青年才俊了。”白胡子老道嗬嗬笑著。
張小良臉色頓時變了,雖然之前他也曾猜測過這老道士會不會和昨天那瘋子有關係,可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師徒倆!
既然兩人是師徒,那這如一真人的來意就值得商榷了,難道他是來給自己徒弟找場子的?
想到這裏,張小良立刻嚴陣以待,隻要這如一真人敢出手,那他就立刻出手還擊!
不料如一真人卻是搖搖頭:“不要擔心,年輕人,我還沒有不要麵皮要和你一個剛剛入道的年輕人交手。”
不過張小良依舊不放心,萬一這老道士說一套做一套該怎麼辦,世道險惡,自己還是小心點好,所以他依舊嚴陣以待著。
見狀老道士苦笑一聲:“我隻是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打贏我精心培養的徒弟,可是我觀察你這麼久了,卻始終沒有發現你到底師承何人。”
張小良搖搖頭:“我沒有師傅,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學到的這些本事。”
“什麼,你沒有師傅?”如一真人語氣裏帶著震驚,“沒有師傅你是怎麼能有這般修為,還打贏我徒弟的?”
說著他的眼睛再次爆出精光,上下打量著張小良,突然間,如一真人眼裏閃過一絲震撼:“竟然是他!”
“誰?”張小良連忙問,他也不知道自己師承什麼人,畢竟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是從那本無名古籍裏學到的,至於這打架的本事甚至都不用學,自然而然就會了。
所以他也想知道無名古籍的主人是誰,如果這白胡子老道知道的話,自己就可以從他口中得知真相了。
誰知如一真人卻是搖搖頭:“那一位很神秘,我也隻是見過他一麵而已,程半仙!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聞言張小良有些失望,自己身上有程半仙的氣息是正常的,之前自己就曾喝了他的靈符水,所以才能壓製住心魔。
而如一真人隻是感受到程半仙的氣息,那豈不就是說明他對自己體內的無名古籍也是一無所知?
不過張小良還是問了句:“程半仙,他是什麼人?”
“這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常年在世俗中遊曆,他幫過的人不少,就連我當初也曾受過他的指點,這才有了今日的修為。唉,既然你是程半仙的徒弟,那咱們倆也算是有緣。這個給你!”說著白胡子老道從袖子裏取出一枚白色的玉佩遞給張小良。
“這是什麼?”張小良疑惑道。
“你之前應該走火入魔過,我這枚叫做凝神玉佩,你佩戴在身上,可以降低心魔入侵的概率。”白胡子老道說道。
聞言張小良臉上也是露出驚喜,如果這玉佩可以降低走火入魔的概率,那明年初的時候自己豈不就不需要再把超能力全部放棄了?
不過轉念再想這樣估計也不現實,畢竟這如一真人都說了他曾經受過程半仙的指點,也就是說他的本事是不如程半仙的。
連程半仙都說到時候隻能放棄現有的超能力,那如一真人給的玉佩估計也不咋地。
這如一真人雖然很厲害,實力遠勝張小良,但是張小良感覺他的氣勢還是不如那神秘莫測的程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