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張小良是唐溜帶過來的,但是益叔也差不多,僅僅是生意方麵的事情,他還多帶了三個人過來,張小良與他們隻是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
張小良小聲問了唐溜其餘的三個男人是誰,唐溜搖搖頭說不清楚。
知道這麼一個情況後,張小良開始警惕起來,知道這件事情絕不能馬虎。
因為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昂,益叔首先上去獻歌一首,張小良聽起來,實在不怎麼樣,那三個人則鼓掌喝彩,就連唐溜也跟著鼓起掌來。
益叔看到張小良沒有什麼所作所為,有點不太樂意了,莫不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因此,益叔笑問:“張小良,不知我唱的怎麼樣?”
張小良有點想吐了,但多多少少給他留了一點麵子:“嗯,勉強還聽得下去。”
若不是他是唐溜的生意合作夥伴,張小良恐怕直接就會把大實話說出來,他的歌聲,讓人聽了第一遍,就不會想聽第二遍。
勉強……
益叔目光一冷,這人連麵子也不給他留點,強忍住發火,冷淡道:“那看來你在唱歌這方麵有幾分本事了,我倒是想討教一下。還請你上去給我漲漲見識。”
益叔就是這麼一個暴脾氣,尤其看到張小良這小白臉的模樣,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肯定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普通學生。
唐溜看到益叔直接就開始懟張小良了,麵色有點難看起來,張小良好歹也是他的朋友,益叔這架勢,好像沒有留一點情麵的打算。
張小良並沒有在意,也不打算拒絕,來到KTV,他也有點想來幾嗓子了。
“好吧,那我就上去獻醜一番。”
張小良淡笑著,就在大家的目光之下,悠然的走了上去。
“不知你想唱什麼歌?”有一人問。
“益叔剛才不是在唱忘情水嗎?我也來這首好了。”張小良說得很隨意。
大家都清楚益叔唱歌是有幾分難聽,可難聽不尷尬,尷尬的是,兩人唱的是同一首歌,唱的難聽的那個人才是最難受的。
張小良這模樣,好像刻意要找碴。
緊接著,張小良徹底放開自我,開始唱起了歌,雖然音調有些不對,與真正的歌手相比仍然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跟益叔比起來的話,張小良唱的的確是不錯的了。
聽聞,益叔表情有點難堪,鬱鬱不樂的喝了一瓶啤酒。
其他人看在眼裏,不由得暗罵了張小良一句,還真是不會做人。
唱完了以後,張小良對著麥克風,問道:“益叔,你聽起來覺得怎麼樣,應該比你好聽一點吧?”
益叔氣炸了,張小良問這話也就算了,最後一句幹嘛還要加進來,是在他的身上找優越感嗎?
益叔胸口不停起伏,喘著大氣,眼睛瞪著張小良,他是一個極為愛麵子的人,被張小良這麼一問,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哼,聽起來也不怎麼樣。”益叔沉著臉道。
張小良假裝沒有看到他的表情,撓撓頭發,哈哈大笑走了下來:“哈哈哈,畢竟你才是唱歌的高手,入不了益叔你的眼,我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說,張小良上麵那無意間的詢問,或許是他年輕不懂事,隨便說出來的。但是現在這番話,不知張小良是真蠢還是假蠢,旁人聽了,他明顯就是在懟益叔了。
可是,張小良話說的很完美,根本就不給益叔找他麻煩的機會,明明知道了張小良話語中的意思,但益叔隻能把這些事情當作無事發生,深深的給憋回去。
“小子,我有點欣賞你,來喝酒!”益叔氣憤的遞來一瓶啤酒。
張小良一手接過來,淡笑道:“益叔你能欣賞我是好事,我也最喜歡和你這種唱歌好聽的人結朋友了。”
唱歌好聽這四個字,張小良格外的加重語氣。
“嘭!”
話音剛落。旁邊有一個人怒拍桌子,直接就站了起來,目光狠狠瞪著張小良,他身旁的女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啊,我說錯了什麼,你犯得著發這麼大的脾氣。”張小良裝出不知所措的模樣。
“張小良,你少說兩句。”唐溜眼見情況不對,連忙道。
“都坐下,都坐下,傷什麼和氣,先喝酒。”
益叔臉色雖然難看,但還是忍了下來,並在心裏說,這是最後一次忍了,如果張小良依舊給臉不要臉,那也隻能狠狠教訓他一頓了!
張小良樂嗬嗬的表情,唐溜看的心裏慌死了,張小良過來到底是幫忙的,還是來添亂的,他都被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