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琴音尤如羽毛般拂過心底,癢癢的卻不留痕。月光下,一道窈窕的身影在竹影婆娑中輕歌漫舞。翩若驚鴻,輕如絲縷,儀態翩躚,舞姿飄渺,仿似隨時欲飛天遠去。
就在不遠的梨樹之下,一白衣男子席地而坐,一張古樸的瑤琴橫放在盤坐著的腿上。淨秀纖長的手指輕撥珠弦,琴音正是從他指尖發出的。
趙紫剛正欲出聲,欣然輕拉其衣袖,搖手示意他禁聲。
悠悠琴聲,淨塵滌垢,心神俱寧,元神居然在不經意間強大了一些。
突然琴聲擱然而止,竹林中漫舞的身影也停了下來。
由於是在別人的地盤,欣然也不好肆無忌憚的放出神識來遊蕩,隻得小心的把神識收攏在身周一米的範圍內。所以,稍遠的地方,欣然就隻能靠自己的眼力了。
不過讓人驚奇的是,竹林中漫舞的身影居然是一個發著淡淡銀光,全然透明的人形。琴聲停下後,她就化成點點銀光,慢慢消散了。
攏月華而凝人形?好高深的道行啊!
白衣男子輕輕的起身向欣然她們走來,清風淡拂,欣然眼前一亮,好一位清雅如許的翩翩君子啊!
素白的長袍直垂至地,如墨的青絲被一根簡易的玉簪給箍住,臉上的微笑淡淡的,溫柔卻又飄怱。古有讚,君子如蓮,就是的這樣吧!
“師傅!”趙紫剛向白衣男子垂手低說叫道。
“嗯!回來啦!這倆位是?”白衣男子微笑著說。
“是。這位是清萍島許欣然和她的妖仆豔姬。”趙紫剛恭敬的說,看的出這是完全發自內心的,和麵對赤雲真人時不同。
神識小心的向白衣男子掃去,卻不由心中一驚,居然看不透他的修為。隻見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瞅著她,欣然感覺臉上都有點燙燙的了。
“見過------?”欣然想起還不知道白衣男子的名號,不由的轉頭望向了趙紫剛。
白衣男子溫和的笑笑:“赤月,我叫赤月。”
赤月?赤雲?都是赤字輩的,不用問肯定是師兄弟了。
“見過赤月公子,公子琴藝無雙,多有打擾了。”欣然笑著向赤月說道。
“姑娘不必多禮,今日天色已晚。想來姑娘乏了,請隨在下來!”赤月公子溫文有禮的向欣然請道。
姑娘?不是道友了?聽多了道友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紫剛,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欣然姑娘就有為師來招呼吧!”赤月公子體貼的堵住了趙紫剛正要出口的話。
趙紫剛想了想,應了聲是,還向欣然打了聲招呼,就走進了旁邊的一處木屋裏。
赤月公子引著欣然在一處朱簷碧瓦的院落裏住了下來,四明山丹山赤霞洞天畢竟是大派,總不可能招待客人隻是用那些小木屋。欣然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微微的臉紅。
院落位於月霞峰後山的一處小湖旁,倚湖而建,水光月光交相輝映。院中更有花樹亭閣,小榭回廊間夾著,真好似人間仙境啊!
讓豔姬帶著兩隻雪豹先進去休息之後,欣然跟著赤月公子來到了院外的小湖旁,靜觀著如斯的美景,心也越發的平靜了。
“喜歡這兒嗎?”赤月公子溫柔的望著欣然。
“喜歡。”欣然灑然一笑,“如此人間仙境,不論是誰都會喜歡吧!”
赤月公子笑笑,卻換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直直的盯著欣然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欣然一愣,你不就是趙紫剛的師傅,赤雲真人的師弟,四明山的赤月公子嗎?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定定的看向赤月公子的眼底深處。
“我姓呂,叫呂釋月。你娘可曾向你提起過我?”赤月公子裝作不在意的向欣然說道。
“我娘?你認識我娘?”他也姓呂,莫非是娘的那門子親戚?不過欣然再怎麼想,也沒想起母親對她提起的人中有叫呂釋月的。
欣然隻得抱歉的對赤月公子說道:“抱歉,我想不起來了。”心中卻想著晚上叫母親出來問問,好久沒見到她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樣啊!”赤月公子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不過還是溫柔的靜靜的陪著欣然,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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