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係統鬥了一路的悲傷情歌,很快循著正品柳無名的記憶來到一座裝修還行的院子前。
守門的是邪修看見他,敷衍地問候兩句便放人進去了。
院子裏光禿禿的,隻栽種了一些黑漆漆的竹子,傅微雨匆匆瞥兩眼便收回了視線。
“咳!咳!你回來了。”
一道奇奇怪怪的聲音傳來。
她抬眼,循著聲音來源望過去,瞳孔猛地一震。
真是好一位硬漢版黛玉妹妹……
為什麼這麼說的,是因為他體格硬朗,麵目五官也生得很是硬朗,硬朗到即使他沒有胡子也讓人認為他是不折不扣的糙漢。
可偏偏他卻做出一副黛玉妹妹的弱柳扶風姿態,幾步一喘,手帕不離手。
饒是她自認為自己見多識廣,此時看到如此離奇的一幕也沉默了。
係統也沉默了,它指指自己的腦門,再指指那位糙漢:【他這裏沒事兒吧?】
那糙漢見她木木的,眼裏帶著不滿,“咳!咳!東西呢?”
他一說話,傅微雨便認出來他竟是自己前不久變成蟑螂趴在窗邊聽牆角時和柳無名說話的另外一個人。
原來是他,那柳無名要殺之人也是他。
傅微雨學著正品柳無名的一舉一動,恭敬地把正品柳無名從青樓帶回來的兩包藥呈上。
糙漢接過,轉身欲走,卻見她竟然罕見地仍然待在原地,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你可還有什麼事?”
“主人。”她恭敬地拱了拱手,“藥,漲了五百塊中品靈石,您給屬下的靈石,不夠。”
糙漢嗯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不甚在意地擺擺手,“知道了,下次我會給你足夠的靈石,下去吧。”
一句話,讓傅微雨起了殺心。
他娘的,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抽下屬油水是吧,這是打定正品柳無名的小命被他捏在手裏不敢反抗咯?
這裝逼哥,她最討厭壓榨員工的出生,臨走前就嘎了也要宰了他!
係統連連附和:【對對對,宿主您抽到的化骨水終於能派上用場了,隻需要滴上一滴,就能連人帶衣服全部化去喲,桀桀桀~】
無論心裏盤算了多少次要將這裝逼哥如何鯊了,麵上她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是,屬下告退。”
回到正品柳無名的家中,傅微雨變成蟑螂鑽進饅頭裏瘋狂進食。
“都是出生老板,我直接一個360度托馬斯回旋一腳將老板揣進糞坑裏,我吃吃吃,我啃啃啃……”
同是天涯牛馬打工人,係統對此也是深有體會,默默為自己點一根不用花錢的電子蠟燭取暖,淚水早已模糊了它的雙眼。
【嚶——打工人真是太慘了,我的宿!】
麵對統子的訴苦,傅微雨突然笑嘎嘎:【統!還好我解脫了,剩下的苦,你自己吃吧。】
反正在現代她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無存款,生活宣言就是小病治大病嘎。雖然最後還是猝死嘎了,但嘎了就嘎了,現在的她可是傅·鈕鈷祿·微雨!
聽聽,此乃人言否?
係統猛地收回眼淚,撤回電子蠟燭,並且朝她扔了一坨大便。
吃飽喝足,傅微雨搓搓手,“好了,該去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