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望著空空如也的對麵,怒了,“狗貨!你說話不算話?”
“急什麼,皇甫兄。”
一道清冷的女聲幽幽響起,傅微雨自黑暗中走出來,與皇甫毅那張鼻青臉腫的臉相比,她的個人形象簡直不要太好,就是頭發絲淩亂了點,身上多了幾道腳印而已。
“傅微雨?!”
皇甫毅臉黑了黑,一想到就是她拿著棍子猛捅自己的屁股,臉色變得鐵青,“你!”
你了半天,他最終吐出幾個字,“你可真卑鄙!”
“汪汪。”
然而,回答他的是傅微雨的兩聲狗叫。
皇甫毅:……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大晚上的後院怎麼有狗進來了?”
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突然從主人家裏傳出來。
傅微雨再學了兩聲狗叫,然後很有默契地和皇甫毅扛起地上的沈宴舟麻利溜走。
兩人扛著一個重傷患者在黑暗中上躥下跳,很快躲到一處廢棄許久的屋子裏躲著。
傅微雨用靈力一掃,很快打掃出一片幹淨的地上,兩人麻利地將肩上的沈宴舟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下來歇息,捶腿的捶腿,上藥的上藥。
皇甫毅現在動一下,菊花就忒疼,他齜牙咧嘴地挪了挪屁股找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坐下。
“好你個傅微雨,下手這麼狠,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生怕捅不死我一樣!”
傅微雨揉肚子,直接把他的台詞搶過來,“好你個皇甫毅,下手這麼狠,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差點把我屎都打出來了!”
皇甫毅:“……”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幹啥?”他又問。
傅微雨:“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幹啥?”
很快,她又預判了他的預判,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能不能別學我說話?”
“哎呀,煩死你這人了!”
皇甫毅眼睛一瞪:“還能出來幹啥?打探消息唄!”
她搖頭晃腦,“你知道還問?”
……
沉默了一會,他突然又開口:“那你探出什麼東西沒有?”
傅微雨撿起一根樹枝戳了戳還沒醒過來的沈宴舟,“當然沒有。”
說完,她起身往年久失修的屋子裏走去。
皇甫毅望著陰沉沉的破屋子,害怕地抱住自己,見她越走越遠,他自己待在院子裏很害怕,連忙拽住沈宴舟的一隻腳拖著他跟上她的步伐。
“我說老傅啊,這裏破破爛爛的,有什麼好看的,要是一個不小心衝撞到什麼髒東西那可就不好辦了。”
傅微雨在屋裏頭應了一聲:“都修仙了,還怕什麼?”
被人拖著前行的沈宴舟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眼看到房梁上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瞳孔猛地放大,被拽住的那條腿直打蹬,“上,上邊,有…”
皇甫毅被蹬煩了,把他的腿放下,“啊行行行,這就把你放下,上邊有什麼?都修仙了還…”他隨意抬頭,“啊啊!!!”
傅微雨從內室走出來,隨意抬頭,“鬼吼鬼叫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在暗中調查是啊啊!!!”
係統好奇得緊,連忙扒拉鏡頭往上看,下一秒,也跟著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啊啊啊啊!!!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