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同學來過幾個星期後就不來了,同時班級組織活動也有了更多的內容,周末去敬老院,一起去市裏的動物園和植物園等,而我們四個卻始終不變,因為做什麼事都是保持一致,再說白天參加完那樣自助遊的活動,晚上回來看一點不耽誤。
剛開始電影名字是由學校學生活動處來定,考慮到把我們年輕人引向正確的方向,都是一些單調的愛國勵誌型的,有時會穿插一些愛情電影和愛國電影,愛情電影都是很經典的,很受喜歡,但是愛國電影就無人問津。漸漸的就讓高遠來選,因為畢竟是同時代的大學生,肯定知道自己喜歡的電影就是他們(她們)喜歡的電影,這樣的話禮堂就不會有空位置了。高遠先從網上下載幾部交上去,被通過的就可以在禮堂放映。
到後來學校活動處完全放手,隻一條不準放****,其它的就可以自作主張,這也是之前沒有過的事情。高遠可以隨便選放的電影,有了這個權利,就更加自由不受拘束了,與其說是高遠自由,不如說是我們自由。之後禮堂放的電影,差不多都是我們宿舍四個一起來確定的。
“這部電影全部都是講愛情的!肯定會有人看的。”
“這部是講永恒的愛情的!”
“這部是說至死不渝的愛情的!”
“這一部是講生離死別、人鬼情未了、驚天動地的愛情的!”
這些電影大部分是我們平時在宿舍看過的,因為我們總能較早的發現好電影,一起看完以後覺得不錯,意猶未盡,就想讓大家都看到。
當聽到禮堂內身後傳來的歡笑聲時,我們都有一種成就感,仿佛我們就是電影裏的主角,給他們(她們)帶來了歡樂,但是我們這樣重複著看已經看過的電影,重複著做事情,倒不覺得是在浪費生命,或者說沒有意義。其實我們所想要的,不是耳熟能詳的電影情節帶給我們的東西,而是那個放映過程的意義。《倩女幽魂》我們在一月中放過三遍,《唐伯虎點秋香》也接連放了兩天,《龍鳳店》也不知道放了幾回。
在冬天來臨的時候,我單獨約周凡看了一次電影,周凡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大學裏的約會已經失去其本身的意義,因為男女交往很隨意,兩人在一起散步本來就是約會,但是也變得很平常,司空見慣,所以約周凡來看電影,便和約她一起去操場或者自習一個樣子,不要擔心會被求婚。當然還是要找高遠幫忙,給提前留下來兩個好位子,在宿舍的時候,我就對高遠說“這周六能留下來兩個好位置嗎?周一的早飯我包了!”。
“和誰一起看電影,哪位女生?”
“這個先不告訴你,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行,我不問。周六你早來一會,提前把位置站了。”
“那一天放什麼電影?放一個好看點的。”
“放心吧,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話時的眼神有些迷離,讓我忽然想到他該不會是給我們放****吧?後來才證明高遠還是很純潔的,那種眼神是對愛情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