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
入夜的五莊觀內，楊戩站在窗邊，看向那外麵漆黑的夜空。
他的腦海當中一直在回想不久前楊嬋所說的那些話。
沉香……沒有死嗎？
可當日在那華山，是楊戩親眼看到沉香變成一具屍體的，也是他親手殺了那邪神。
沉香應當是死透了才對。
可是現在，或許是他那個妹妹在巨大的精神刺激之下的瘋言瘋語，可不知為什麼，楊戩竟然是相信了這瘋言瘋語。
沉香……真的沒死嗎？
如果沒死的話，現在沉香應當在什麼地方，以後又打算在什麼時候出來呢？
“殺不死嗎？”
楊戩不解。
他現在是真的有些不確定了，這沉香現在到底應該算是一個什麼東西。
還是人嗎？
“怎麼不睡覺？”
天魔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很快一雙手抱在楊戩的腰上，能感受到天魔女靠著楊戩的後背。
“睡不著，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楊戩：“想一想，就千頭萬緒，讓人難以入眠。”
“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天魔女開口：“你不能總這樣，總有一天你會受不住的。”
“我知道。”
楊戩低頭，伸手抓住天魔女柔若無骨的手掌：“讓你擔心了。”
“我才不擔心你呢。”
天魔女一笑：“好了，過來睡覺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無論何時也都要先看眼前才行。”
“好。”
楊戩轉身，卻是看麵前的愛人：“不錯……我楊戩現在倒是真的不算什麼孤家寡人。”
……
“這猴兒飛的好快啊。”
天魔女看那蒼穹之上的孫悟空，對楊戩好奇詢問：“那筋鬥雲真的能一個筋鬥十萬八千裏？”
“你聽他吹。”
楊戩不屑一笑：“他就算翻的腦出血，也不能十萬八千裏啊，不然這三界夠他幾個筋鬥的？”
“說的也是。”
天魔女一笑：“天庭那麼多年，也沒有什麼一個跟筋鬥十萬八千裏的。”
楊戩一笑，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那孫悟空看上去當真是恢複了自身的法力，於那蒼穹之上，左右騰挪，手中如意金箍棒再出，竟是相比從前更多了幾分威勢。
“哈哈……”
隻聽孫悟空於那空中大聲呼喝：“俺老孫，回來了！”
待到孫悟空從蒼穹之上落下，
楊戩看麵前的猴子，已經與數十年前近乎判若兩人，那一身的死氣，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
“二郎真君，俺老孫多謝你了。”
孫悟空由衷的對楊戩開口。
楊戩一笑：“沒什麼，我幫你也不是全無所求。”
“你隻管說，剩下的俺老孫去辦。”
孫悟空一笑：“別的不敢說，這一下不光是恢複了昔日的神力，這實力更是連著上了好幾個台階，雖然遠遠比不上你那日戰那邪神，可若是尋常神佛，俺老孫自可隨便打殺！”
“還記得我那一日要你幫我做的一件事嗎？”
楊戩看著孫悟空。
“你是說你外甥，沉香？”
孫悟空和疑惑：“他不是死了嗎？你這個當舅舅的還真的是心狠。”
“心狠？”
楊戩一笑：“我就當你是誇我了，不過……他可能沒有死。”
“沒有死？”
孫悟空一驚：“當日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你說沉香沒有死？這可能嗎？”
孫悟空是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有人能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地下金蟬脫殼的。
“雖說難以置信，可確實有這種可能。”
楊戩微微一笑：“邪神的本事實在是匪夷所思，我們不了解，不代表不能，所以……”
“你是想讓我借著調查沉香，從而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隱藏起來的邪神，乃至和邪神有關的存在，是嗎？”
孫悟空何等聰慧，自然是明白，楊戩的目標雖然是沉香，可又不完全是沉香。
“你很聰明，怪不得你師父那麼喜歡你。”
楊戩一笑：“不光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師父。”
孫悟空點頭：“是啊，現在看來當年靈台方寸山的慘狀，大概率也是和邪神有關，楊戩依你看，我師父會不會……”
“這就需要你自己去調查了，我們現在在這裏說什麼也都隻是瞎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