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裝糊塗,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林子冀聲色俱厲道。
周朝心裏一驚,心想:壞了,肯定被父親發現了。又一想,不對啊!不過一張照片呀!也用不著生這麼大的氣。於是慢慢地說道:“那是我和我同學的畢業留念。”
“狗屁,畢業留念,怎麼就隻有你們四個,並且還有兩個女的。”
周朝爭辯道:“我們四個的關係好。”
“我也懶的跟你囉嗦,二選一,要麼學不上,要麼在門口跪一下午,你自己選吧?”
周朝知道他父親的脾氣,再辨解也是無用的,經過自己的盤算,再加上母親遞給他一個顏色,他便往後退了退,在門口跪下了。
剛跪下不久,梅梅帶著她兒子彥彥從她婆婆家過來了,看見跪在門口的弟弟,就知道他又做錯了事。她讓彥彥跟著她姥姥玩,自己說是到她同學家一趟。出了門,她便徑直地向她奶奶家跑去,知道爸爸一向最害怕奶奶。
此時,林子冀正一根接一根抽著悶煙,就聽見一個顫巍巍老人家的聲音。“都不能讓我有一天的清淨,好好的,又是打,又是捂,這是幹什麼呢?”
林子冀聽得出,是他娘孫氏老太太過來了。便加快步伐去迎接,到了他娘麵前,強作歡顏:“媽,你咋過來,不在家歇著。”
“你娘個頭,你還知道讓我歇嗎?還不讓周朝起來。”
林子冀跎跎地走到周朝的麵前,溫和地說:“你奶叫你咧!”
周朝站了起來,拍了下身上的土,來到他奶奶的身邊。
奶奶撫摸著周朝的頭說:“大中午了,還不讓乖吃飯。走,那邊有你姑姑拿的點心,咱吃去。”說著,帶著周朝過去了。
時間過的真的是太快了,對於高三畢業生來說。說話間,已高考過了。周朝利用在成績未出來的這段時間,打算去打點工賺點錢,反是在家呆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他的這種想法也得到了他爸爸的同意,難道吳子冀是真的很讚賞他這樣嗎,當然不是,隻不過,眼不見心不煩。
周朝最終在一家健身房,找到了一份工作。職務是健身顧問。
其實也就是發傳單,工資是:七百五十元加提成,負責為他麵試的主管姓衛,單名一個江,也是八零後,對人挺好,周朝便決定留了下來。
一個人的時候,他問他自己,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在這工作。因為他覺得這裏烏七八糟。不但辦公室裏煙頭滿地都是,且從他們的口中,很難聽到一句文明語。
打情罵俏更是屢見不鮮。這樣說吧,如果不是門牌上寫著員工辦公室,那你肯定會以為自己進到了非常下等的夜總會。
今天周朝過來上班了,首先,向這些九零後的新同事問了聲好。其中一個也是今年剛參加完高考的八零後男孩,招呼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