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以前常說中秋節過了,春節就不遠了,伴隨著那些雪花,我在清朝迎來了第一個春節。早在前幾日,阿瑪就拖人來送信說今年又該不回家了,額娘早就習慣了,和平常聽信一樣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用膳過後,我想走時,被額娘叫住了說:“今晚要留在這裏守年。”我這才想到我在清朝,清朝要守年,而不是在二十一世紀吃完就跑去和大夥一起唱歌逛街玩通宵,我就被迫留在大廳裏守年。在守年的時候,我用手撐著側臉,時不時的被睡意牽扯去,一個不小心的我的頭撞到了桌子上,我揉揉額頭說:“疼。”哥哥在一旁笑著說:“可怨不了誰。”“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繞屋子裏。”額娘說。我站起來,跟在額娘和哥哥的後麵。屋子好像永遠也繞不完似的,走了那麼久了還沒有到盡頭,這鞋子穿的比高跟鞋還難走,終於繞回來了,額娘說:“可以回去睡覺了。”我轉過身,還沒踏出一步,額娘就說:“這孩子,說到守年就不停的瞌睡,一說守完年了,可以睡覺了,就比誰都精神。”我轉頭笑了笑就回房了。元宵節的時候,阿瑪突然回來了,那天正好下的比往常還要大的雪,用晚膳的時候,阿瑪一臉嚴肅,還是和我剛來到清朝看到過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改變,許是因為多年來在軍營裏的緣故吧。阿瑪突然開口說:“皇上下旨了,嵐兒已到了入宮選秀的年齡,過完元宵就要進宮去。”“可嵐兒還小。”額娘回答說:“是啊,我都忘了。”原來阿瑪突然回來就是因為我要進宮選秀,我看了看兩個哥哥,他們沒有吭聲,年羹堯看起來更惆悵,看來年靜嵐你真的是逃過了,而我就要代替你進宮入選秀女。早上,額娘要我出去,說是要我挑幾套新的衣服,我和小菊閑逛在這裏,就是什麼東西也沒買,我才剛來這裏不久,就要進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可以出來,或許我就要老死在宮裏了。我撞到了十四爺,抬起頭,十四爺說:“今天怎麼不開罵了?”“沒心情。”“聽說今年入宮選秀裏有你。”“那又怎麼樣?”“如果你進宮了,宮裏可要熱鬧了。”“你是在取笑我嗎?”我瞪了十四爺一眼,十四爺說:“你可別瞪我?”“小菊,走。”我推開了十四爺離開了。事故的開始,就注定要進宮選秀,即便有太多的不情願,也歸根是於事無補,越掙紮,隻會越亂,搞不好連家人都要受到牽連,那麼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雖然阿瑪在我摔傷的前前後後,從未真正的在我身邊關心過我,但從這次為了我的入宮選秀,冒著大雪還特地從大老遠的軍營裏趕回來。我可以想象得到年靜嵐以前的生活,不然就不會摔下馬,我習慣了年靜嵐的生活,也可以說我不想在離開這幅身軀,或許我已經等同了年靜嵐。來到的時候,一個公公帶我入宮,我拜別小廝後,就徑自一人跟著公公走,走了一段路時,後麵忽然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王公公請留步。”王公公停下來轉過身,我也停下來轉過身,後麵一個穿著藍色綢緞衣服的女孩快步的趕上來,隻見公公向她請安說:“格格。”我聽到公公口中脫穎出的“格格”,我冷不防地向她請安,她上前來就扶我說:“果真是靜嵐,我看的怪眼熟的。”我一下子愣住了,心想:她是誰?我們認識嗎?大冷天的我直冒冷汗,小菊又不在身邊,我該問誰去?忽然覺得小菊不在我的身邊,我是多麼的無助,活像個二十一世紀的文盲,在這裏我就是個文盲。我就是一直盯著她看,穿著藍色綢緞衣服的女子支開了公公,公公看到藍色綢緞衣服的女子的眼色,就點頭走到一旁,接著藍色綢緞衣服的女子說:“怎麼老是盯著我?你忘了嗎?我就是那天跟著四爺與你一同打獵的郭絡羅如?。”我那顆懸掛的心可算是放下來了,她緊握住我的手,為我保暖,我看著她隻是笑著。原來曆史上的八爺的嫡福晉與年靜嵐是一同進宮的,後來我們成了姐妹,她讓我管她叫姐姐、、、我正在德妃娘娘宮中伺候,回憶起三個月前我初到宮中,年齡是最小的,才九歲,偶遇如?,我都還會冒冷汗,雖然在偶遇後她待我是極好的。那時候德妃娘娘和良妃娘娘同時指中了如?,凝雪隻是嚇得撲的倒在雪地上,德妃娘娘一看到她,就一氣之下把她貶到圓明園做打掃的宮女,任她怎麼求饒也改變不了,那時候她就站在我的旁邊,太監拖著她走的時候,她扯著我的衣袖,讓我幫她,我想跪下來求德妃娘娘的,畢竟凝雪是與我和如?結拜過的好姐妹,但是卻被如?拉住我的衣袖,她輕聲的在我耳邊說叫我不要管那麼多,不然會惹禍上身,我隻得看著凝雪被人拖走,旁邊的秀女們都被德妃娘娘的這一舉動嚇的臉色蒼白,不敢多說什麼。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德妃娘娘指中了我。我端著泡好的茶來到德妃娘娘的寢宮,走到門口時,幫德妃娘娘梳頭的姑姑說起了當日的事,她說:“娘娘果真是料事如神,知道良妃娘娘一定會指中郭絡羅家的如?。”“我隻不過是湊一下熱鬧,故意指郭絡羅家的,看她會怎樣,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老樣子,還是要和我爭寵。我過去隻不過是從了十四阿哥把年靜嵐領過來。”我聽到後,心想:原來是十四爺的主意,德妃娘娘才點我的,不然我就在想一個與我毫無相關的人怎麼可能會點中了我?“站在那裏做什麼?”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傳來,我慢慢地轉過身低頭跪在地上,那人走上來,我想我這下死定了,被人逮了一個正著,他接著說:“剛才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奴婢、、、”我啞口無言,回答不上來。他道:“把頭抬起來。”我慢慢的抬起來,眼前的這位竟是十四爺,十四爺見到我馬上扶我起來,臉中浮現出笑容問:“靜嵐,這麼是你?”我瞪了他一下,甩開了他的手,剛想說還不是你出的主意,問我這麼在這裏。於是我不理他就端著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