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麼事,這是一次開顱手術,你做一些內科手術還行,這次你就別參合了,有這功夫去你自己的科室看看,多做台手術也比在這瞎白話好。”沒想到這位老先生居然一點麵子不給。不過看會議室裏其他人的表現就知道這不是第一次,柳雲知道這是針對自己但是自己卻不能跳出來。
“那個誰,你過來。”沒想到梅教授居然這個時候提到柳雲。
“教授!”柳雲馬上站了起來,“我叫柳雲。”
“你來做一個三叉神經分離。”梅教授這個時候居然這個時候從隨身攜帶的盒子裏麵直接拿出一個試驗體。
“好。”柳雲取過手術刀開始處理,那個速度不快動作也不是很熟練,但是很穩,一絲不苟。
半個小時完成了這個實驗性手術,雖然技術不是很好,但是那雙手很穩定,就像機器一樣,對於每一個動作都很精準,一點不拖泥帶水,沒有那些科班出身的人想法複雜,膽大心細,目的明確,那些細微複雜的神經在他眼裏不是問題,避開關鍵的,很好的搞得了。
“你覺得這個助手怎樣?”梅教授看著這位主任,“你能做到這個水平。”
“教授,我同意這個小夥子參加手術。”主任也是實在人,“我老實說我能做到這個地步,但是能做到這麼幹淨利落,我會考慮很多,畏首畏尾。心小了。”
“那就這樣,小柳半個小時後進手術室。“梅教授看了一眼會會議室裏麵人不再說話,柳雲也在一群護士的幫助下開始穿戴專用的手術服,就坐在會議室裏麵休息。
在手術室裏麵,這次的手術很重要,邊上居然有了一架攝像機器在全程記錄著這些,梅教授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不過有點不是很高興。
“小柳,你不要管這些,前麵的事情有人會做的,你需要在在其中的過程中隻要按照我的吩咐完成相關操作就行了。”梅教授對柳雲說道。
“沒有問題。”柳雲並沒有在意這個手術對象,隻是再做一些活動手指的動作,他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證自己的手穩,其他的事情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很快手術開始了,在無影燈下,梅教授在護士和助手的幫助下切開表皮,在腦部開出一個2厘米見方的孔,然後就通過可視設備查看內部結構並結合前期取得CT影像開始做神經剝離手術。柳雲這個時候並沒有靠上去,這個時候梅教授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手術上,不斷有護士在幫他擦汗,但是汗水依然不斷的流下來。
“小柳,你接手吧,注意看顯示器,避開那些次要的神經,不要太在意,如果出現意外,這些神經也是可以再次接駁的,重要的是在把那顆依附在主神經末端的腫瘤去掉。”梅教授有點脫力。
“好的。”沒有過多的言語,柳雲直接上站上了教授剛剛讓出來的位置,握著手術刀的手和表情都很鎮定,這樣的表現讓周圍的醫護人員都感到了一陣的放鬆。
慢慢的推進,這個手術已經持續了30分鍾了,現在距離那個腫瘤還有不到1厘米,但是這1厘米是最關鍵的,如果前麵的神經還有機會再次接駁的話,現在這些神經可不行,不是技術不行而是這些神經太過接近腦部,如果出現問題後果不堪設想,不給你機會補救的。不過柳雲的手依然很是穩,這個速度很是穩定,這一路下來剝離的神經無數,沒有一條是被割裂的,絕對是一個奇跡,這一段的視頻在手術室外麵的會議是也有一份在同步的視頻在播放,他們看不出來戴了手套的手屬於誰,但是知道梅教授的體力應該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的手術,那個小助手這個時候時候應該在操作中了,隻是他們不知道這個小助手的水平居然如此之高。
柳雲現在已經直接能看到這個附著在神經末端的東西的樣子了,一點也不醜,一坨粉嫩的軟體,長著許多的觸手,甚至有點密布,看上去卻沒有侵略性,正是這樣的東西到了後期壓迫神經,造成失眠、頭痛,失明、乃至失去生命。不過到了那個時候這塊病毒性質東西也會隨著結束,但是它的生命存在就是為了最後的死亡,帶走還有一條鮮活的生命。
“接下來是最重要的剝離,就像平時那樣做,不要慌,也不要緊張。”梅教授見柳雲在直麵病灶的時候出現了遲疑還以為是因為擔心呢,便出聲鼓勵。
“謝謝教授,我知道怎麼做。”柳雲沒有回頭手上的動作也在繼續。
“教授,好像情況有點變化!”一直在手術台邊的一位觀摩專家突然說道。
“怎麼了?”
“這裏和這裏的結合處已經出現了融合跡象,這對於剝離手術來說可能意味著巨大風險。”這位專家指著同步顯示器的幾個點說道,梅教授也注意到了那幾個不明顯的結合處。
“小柳,注意你左手邊的那個結合處,不要采用剝離,直接切除,可以深入0。5毫米,注意創口情況做好緊急狀態處理準備。”梅教授的聲音很鎮定,柳雲的手也很鎮定,就在邊上專家不可思議的幾句討論中就直接開切,一般不是應該暫停開個短會再做決定的嘛!這不科學。柳雲對付有異常的結合處也有了數。好在接下來的手術中並沒有再遇到這樣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