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是段景怡的“光輝曆史”。
就如村口的阿毛,他雖然喜歡掛著鼻涕,但他真心表示過很喜歡段景怡的。可後來,他每次與段景怡走在一起,就頻發意外,例如小意外是被村西的小狗咬了;東邊的牛車壓了。更可怕的,險些喪命,不過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段景怡被封為這個無名小村的“掃把星”,走到哪裏,就有人倒黴。
隻要是段景怡要路過的地方,那裏就立馬了無人跡,一路上就是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過的。
路上如果餓了,段景怡就會吃生野菜充饑,偶爾奢侈一點就啃藥草充饑。
日落西山時,段景怡也拖著疲憊地身子與養父母同時到家。
一家三口把今日所采到的草藥整理一番,養母就進屋煮野草糊糊了。
段景怡與養父田某人坐在簡陋的桌子邊,邊打瞌睡邊等晚飯。
兩人同時掛著鼻水,頭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雙眼緊閉著。這是田氏父女特有的打瞌睡方式。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坐在養父的對麵凳子,也就是段景怡的對角處。
溫潤地聲音響起,“打擾了。”
田氏父女一個機靈,鼻子邊的鼻泡也“嘣”地破了,兩人同時醒過來,不滿地瞪著這個不速之客。
見眼前男子的氣質,他們都自動地斂回那個不禮貌的舉動。
男子一身黑色的連帽披風,帽簷太長遮住了眉目,但直而挺的鼻梁和纖細如入楓葉的薄唇,唇角微微牽起溫然的淺笑,猶如春風撲麵而來。
看來春天真的來了。田氏父女同時感歎。
“這位少爺,您是?”養父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連忙站起來,不自覺地雙手搓著麻布衣角。
段景怡則癡癡地直視男子,頭一回見到美男,她看得忘乎天南地北。
男子則尷尬地扯著嘴角,目光不敢直視田氏父女。
養父見段景怡失態了,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小景你可是一個閨女,不該對著一個陌生男子直勾勾地傻笑,特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了。
養父拽了拽了段景怡的衣角,嘴角著扯著哭笑不得的弧度,太丟人了。
被扯得很不爽的段景怡本想發火的,但瞥見養父那掃射過來殺人的目光,立馬頓悟自己失態了,連忙跟著養父站起來。
“對不起,小女還小,不懂事,失態了。”養父憨憨地騷著腦袋,彎著大半個身子。
男子也坐不住了,跟著站起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魯莽了。”
“不不不,公子一看就知曉是出自大戶人家的少爺。像我們這個鄙陋的小人,承當不起少爺的抬愛。”養父連忙接話。這還是段景怡第一次看到養父把舌頭捋直了,講話也不磕巴了。
“不,我是神,不是人類。”
田氏父女的下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