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大堆垃圾,也燒起了挺旺的火勢來了。何勁夫走回車子邊上,對著恭親王揚了揚手上的天書,笑著說道,“你可看好了,這是真的。”
恭親王看著那天書,眼睛都冒出火來了。
何勁夫將手一揚,沒有絲毫留戀的將那天書扔進了剛剛點起來的火堆裏麵!
恭親王的臉上現出了幾乎要殺人的表情,但是何勁夫卻對著他旁邊的兩個殺手使了眼色,那兩人一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個對著他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剩下的畫麵我一個也沒有看見,因為何勁夫已經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將我拉開了。
“別看。”
他隻是這麼輕輕說道,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吳一凡已經上了我們剛剛來的車子,何勁夫也帶我上去了。
他看了看吳一凡,微微笑道,“一凡,我沒看錯你。”
“不,是我沒看錯你。”吳一凡沉沉的說道,看著旁邊已經勢起的火堆輕聲說道,“火大了,快要燎過來了,快走吧。”
前麵的司機一聽到這句話,立刻就啟動了車子,帶著我們飛速的離開了。
我沒有再問任何關於恭親王的事情----吳一凡手下的那些人,一定是會處理的一絲絲痕跡都沒有的,至於他最後的歸宿,誰知道呢?不過後來何勁夫告訴我,吳一凡終究還是戀著他是本家的叔父,將他的骨灰派人悄悄地送回了他自己的衣冠塚裏,那個恭王墓,直到百年之後,才終於有了他真正的主人,盡管他自己並不願意過來長眠。
至於被打斷了腿的那珠,之後據說是吳一凡一直撫養著她,但是她每次見到吳一凡都會極言辱罵。吳一凡卻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就像一個親侄子那樣,十分待見她,有時候甚至還親自去拜訪。
我和何勁夫?
你們一定要問,我們後來怎麼樣了?
我們啊,眼見著那本釀造了百年陰謀的天書葬身火海之後,便在蘇蕊的安排之下一起到了瑞士。
從前那個被我們冤枉的安娜,卻成了我們後來最得力的朋友。
她幫何勁夫聯係了一家鐵道設計院。
何勁夫憑著自己十分過硬的專業知識,一下子便成了設計院中不可或缺的人才。以至於後來我懷孕了想要回國休假,他的請辭都十分麻煩。
安娜從此擔起了趙立文的照顧事宜。她這回終於可以完全的和趙立文平起平坐了----還記得她從前說過嗎,趙立文總是把眼睛放在蘇蕊身上,她是連說話也很少跟的上趙立文的節奏的,但是現在的趙立文,卻很少說話了,變得更加的陰沉,誰也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什麼。管他呢,反正他父親留下的財團足夠養他生生世世了,就讓他一直鬧著脾氣吧!
三年後
“哎呀,曉星,你身材恢複的真好!”
蘇蕊還是那樣的咋咋呼呼,性格直爽,當我們踏進她開的小小水晶店的時候,她便開心的迎了上來。伸手便在我的腰上摸了起來。“怎麼樣,回去休息了一年,還是回來了?”
“國內的空氣不好。”我打了一個大哈哈.便和蘇蕊一起笑了起來。
何勁夫因為在外麵停車,所以進來的晚些。
當他進來的時候,蘇蕊就真的像一個怪阿姨一樣,立刻衝了上去,從他的懷裏將那個隻不過六個月的baby搶了下來,“哇哇!從出生我就沒見過幹兒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刮了刮那嬰兒的鼻子,“誰叫你媽媽矯情,非要回去生你?”
何勁夫笑了起來,“他媽媽說是想吃家鄉的飯菜,坐月子必須回去。那會兒跟我說,要是不回去,她就把娃娃一直養肚子裏不生了。這一回去就是一年呢。”
我被他們逗笑了,想要接過蘇蕊懷中我的孩子,她卻直接背過身子來,“不給,幹媽第一次見,疼都來不及,你天天抱著親著,這會兒還不能給我玩玩?”
“你再玩會兒吧,等會兒交給保姆。劉衡陽在那邊的酒吧裏等咱們呢。”何勁夫笑了笑說道,點燃了一根煙,熟練的吸了起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幾年變成人了,他什麼都好,就是養成了抽煙的壞習慣,和所有的男人一樣,總是跟我說,馬上戒,馬上戒,卻一直也戒不掉,漸漸地變成了跟我打遊擊戰似的,變得趣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