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悅不禁眉頭狠狠蹙了起來,下麵除了用岩壁圍起來的一處諾大的空地之外,她好像沒有發現什麼別的東西,哪裏有秋月姐姐說的好看的東西。
秋月看著長悅瘦弱的脊背緩緩彎了下來很認真的看著下麵,眼眸中的糾結已經被濃濃的殺意所取代。
隻要這麼輕輕一推,這個女孩子一定會落進了獸園裏,彼時她也一定會身體碰破了皮滲出血汙來,加上她送她的那件披風,到時候將洞裏的野獸引出來便是長悅葬身獸腹之時。
彼時她喊清王府的容蘭回府裏稟告王妃,長悅年紀小貪玩兒不聽她的勸阻,鬧著要看野獸不小心掉進了坑裏。即便是王妃懷疑什麼也不能把她怎麼樣,畢竟死無對證!
長悅看了一會兒也覺得奇怪得很,忙轉過身來想要離開岩壁,卻是頓時對上了身後秋月那雙霜色的眼眸。
她再怎麼善良寬和也看得出來秋月這是要殺她,她愣怔了一下忙要閃避,卻不想秋月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身上。
她是個可憐的小啞巴!即便是被人殺了的那一瞬間都沒有辦法呼救,隻能瞪大了她水墨山水般好看的眸子向後倒了下去。
秋月頓了頓猛地轉身離開了崖壁,長悅整個人狠狠摔在了堅硬的地麵上,冰冷的地麵將她的身體也幾乎要撞碎了。
嗷嗚!一聲呼嘯聲瞬間從不遠處陰森森的洞口傳了出來,長悅摔落下來的時候腳腕狠狠扭了一下。
她忙爬了起來朝著一邊的岩壁挪了過去,可是四周的石壁都是滑溜溜的很,上麵還長滿了青苔,她本來人就柔弱,拖著受了傷的腿哪裏能爬得上去?
她忙緊緊貼著岩壁眼睜睜看著那頭遠遠高出自己的猛獸朝著她緩緩而來,心頭卻是呼喊著容蘭的名字。
隻是她口不能言,整個人都成了風中的落葉越發可憐得很。
容蘭!容蘭!對不起!說好的要陪著你度過餘生,隻是現在不能夠了。
那野獸此時突然嗷嗚了一聲卻是急速的朝著長悅衝了過來,隻是令長悅出乎意料的是那猛獸居然沒有將自己撲倒而且撲向了她剛才落下岩壁時不小心散開落在了不遠處的披風上。
那件披風上不知道沾染了什麼令野獸興奮的東西,瞬間幾乎被野獸撕成了碎片,長悅心頭暗歎秋月為了殺她居然在剛剛送給她的保暖的披風上灑了東西。
野獸很顯然被刺激得越發狂躁了幾分,它煩躁的放過了披風重新將目標瞄準了長悅,隨即猛地撲了過來,顯然長悅的披風惹惱了現在並不饑餓的野獸。
長悅小小的身影縮成了一團緊緊貼著岩壁,死死閉上了眼睛,隻是下意識的手臂抬了起來護在了的自己的臉龐。
卻不想許久而來的疼痛並沒有馬上襲來,她頓時微微一驚,小心翼翼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那頭野獸像是忌憚她身上的什麼東西似地。
長悅將視線落在了自己手腕上,那兩隻古樸的銀鐲子,之前陳嬤嬤給她戴著的,後來她將這個頂重要的東西送了一隻給了她的義姐翠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