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和蕭瑤本尊發過重誓的這個男人著實的不簡單,這樣的人她算是看出來了,即便是她不去招惹他,也會被他招惹的。
蕭瑤忍著天旋地轉的頭痛,緩緩邁上了亭子外麵的台階隨即走了上去,抬起微微顫抖的手將外麵的紗簾掀開,頓時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蕭瑤頓時驚呆了去,上一次在長春樓裏遇到了那個神秘的月沃老板吳平,他的曲子突然將她腦子裏的記憶碎片誘發了出來。
那一晚她整整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境中那個身著白衣的男子背影讓她印象深刻,但那畢竟是在夢境中,如今她即便是眼睛再瞎也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夢境中的那個男子陡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隻不過依然是隻留給她一個背影,不過是活生生的背影。
“嗚!”蕭瑤猛地捂著腦袋緩緩跪在了亭子的最上麵的一截台階上,眼前的背影和夢境中的背影幾乎重合在了一起。
蕭瑤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隻是腦袋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重整個人在昏迷前隻感覺到一雙不似人類的冰涼入骨的手緩緩拂過了她的臉頰。
“阿瑤!”那個人的聲音低啞暗沉,蕭瑤頓時暈了過去。
“門主!”司蔻忙疾步走了過來卻是堪堪停在了那裏不敢再靠近亭子半步。
那個人不是他能忤逆了的,當年在美人宮的時候,吳平的曲藝是他教授的,蕭澈的兵法是他授予的,他司蔻幾乎能起死回生的絕頂醫術也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他們這些人恨死了他,卻是不能有絲毫的反抗,因為他們根本抗衡不了他。
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男子,居然對那個小丫頭寵到了極致,將她縱容到了無法無天的境地。
所有人都以為南昭亡國那一夜後,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可是他卻回來了。
此時這個他們所有人都懼怕的要死的男人卻是緩緩俯身將蕭瑤輕輕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亭子裏的氈毯上,隨即卻是緩緩起身聲音中的蒼老卻是漸漸的變得清冽了幾分。
他的聲音猶如他的身體一樣,上一回宇文清等人為了對付他,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毒藥都用到了他的身上。
他不得不在一個月之內從青春少年到耄耋老人之間的變化,每一次周而複始的變化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
其實現在司蔻真的是怕他怕的他要死,這個人已經瘋魔了,顯得不太正常了。他為了將體內的毒素排出去,用的手段也是血腥得很。
此時他垂眸看著躺在氈毯上的蕭瑤緩緩道:“她……不是我的阿瑤!”
司蔻猛地抬眸看向了亭子裏的人,不禁狠狠打了個哆嗦。
那人依舊語氣輕緩,隻是聲音顯得越來越年輕。
“這個女人借助了阿瑤的身體,她不是阿瑤!我的阿瑤怎麼會不記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