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看向了蕭瑤,卻看到那個女人衝他緩緩端起了酒盞大大咧咧的笑到了沒心沒肺,他心頭火起,為何她不給他一個示意哪怕是一個眼神。
若是她在乎他,她又怎麼能這麼不在乎?
宇文清緩緩轉過臉看著龍舞陽道:“公主與清來說有救命之恩,此等小事用不著的公主說這麼重的話,清遵命便是了。”
龍舞陽倒是臉上掠過一抹尷尬,她哪裏聽不出來宇文清話語裏的清冷甚至還有幾分責備的意思在裏頭。是的,她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逼著他做了他不喜歡做的事情,隻是她偏生要這麼做。
宇文徹這裏吃喝玩兒樂的家夥什兒有的是,很快準備好了古琴放在了正中的白色氈毯上。
蕭瑤端著酒盞看著坐在正中的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不管怎麼看都是美麗的風景,隻是今天風景中定格的人還有一個龍舞陽。
兩個人一坐一站,都是白衣勝雪,都是墨發水意,都是那麼的美!人美!琴簫合奏的曲子更美,一時間即便是對宇文清厭惡至極的宇文昊也是眼底掠過一抹驚豔。
實在是太好聽了,帝都除了吳先生的曲音之外便是清王爺的琴技最高,況且今天還有龍舞陽這樣一個才女的簫聲應和簡直不像是人間之曲,就是天籟之音。
一曲終了,整個水榭陷入了一片寧靜中,所有的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曲音中久久不能自拔。
“好聽!著實的好聽!”宇文徹最先反應過來,猛地拊掌誇讚。
隨即水榭裏讚美之聲不絕於耳,宇文清緩緩起身同龍舞陽行禮卻是看向了一邊的蕭瑤,他總是有種莫名的心虛的感覺。
蕭瑤的手緊緊攥著白玉酒盞,臉上強撐出來的不在乎馬上要土崩瓦解,原來這就是吃醋的味道,怎麼感覺心裏頭酸酸的還有些苦澀。
其實宇文清現在最需要的伴侶應該是龍舞陽這種類型的吧,有錢有勢有背景,遠遠比她這個亡國的公主要好得多。
可是她看著龍舞陽怎麼就那麼不服氣呢?不過不服氣能咋地?她和宇文清注定走不到一起,何必再為了她在感情上這麼蹉跎?
蕭瑤捏著手中的酒杯卻是緩緩垂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在其他人的眼裏倒也是帶著幾分頹喪。
溫嵐兒眼底掠過一抹快意,這個女人今兒倒是不囂張了,同人家舞陽公主相比她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人家在清王爺心目中的位置。
溫嵐兒想到此越發的解恨緩緩起身卻是走到了蕭瑤的麵前福了福道:“清王妃,今兒姐妹們也是難得一聚,素聞清王妃的舞技不錯不知道今兒我們有幸能觀賞否?”
“娉婷郡主,看來侯爺還是沒有將你在府裏頭關夠了時辰,不若本王再提醒你父親一二?”宇文清還沒有等蕭瑤答話便眉眼一冷淡淡掃了一眼溫嵐兒。
宇文清瀲灩的鳳眸中帶著幾分冰霜,倒是讓溫嵐兒心頭一跳,她忙臉上掠過一抹惶恐躬身道:“王爺息怒,小女子今兒也是開心的過了頭,沒輕沒重還請王爺息怒。不過既然王妃不願,隻當是小女子一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