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閉了閉眼睛緩緩道:“對不起,阿瑤,我們現在不適合談這些,我隻想問你你之前說的半年之期還算數嗎?”
蕭瑤冷冷看著宇文清隨即抿了抿唇道:“好,既然今兒你也說起了這些事情,那我們就把話說清楚,我之前允諾你的半年之期有效。隻是這半年內我想做什麼,和你無關,你也不能幹涉。半年之後,我就離開清王府!以後絕不踏進清王府半步!”
宇文清緩緩點了點頭,強忍著心頭的疼痛,不過現在這個女人這麼恨他,而他又沒有辦法同她好好解釋一下,很多事真相是需要時間揭穿的。
“好!半年後若是你想走,本王絕不攔著,你以後在王府可以出入自由,隻要不傷害我清王府的事情我也一概不管。”
蕭瑤心頭一頓,這便算是打成了協議了嗎?
她轉過身不去看宇文清的那張臉,衝春花等人冷冷道:“更衣!”
今兒是清王爺的冠禮,自然需要蕭瑤配合演出,宇文清不就是求著這個的嗎?
宇文清看著背對著他的那個嬌俏的身影,不禁一陣陣的氣苦,這個女人太決絕,與這感情上也是如此。
當蕭瑤穿戴好正裝隨著宇文清走到了前廳的時候,前麵早已經賓客如雲,都是前來祝賀觀禮的人。
蕭瑤負責在花廳招待各家貴族女眷,不多時鍾鼎響徹雲霄,她忙走到了正廳按照王管家之前的提醒跪坐在了正廳的一側,接著宇文昊同當朝九皇叔緩緩走到了正廳正中跪坐在氈毯上的宇文清的麵前。
九皇叔作為長輩親自做行禮的大賓,位高權重的太子爺做讚冠協助九皇叔,這樣豪華的陣容倒是顯得清王爺的地位越發的突出了幾分。
九皇叔先是在宇文清的頭上加了一頂緇布冠,一邊的宇文昊清朗的聲音緩緩而起聽不出其中的任何情緒。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九皇叔將之前加在於文清頭上的緇布冠取下,又加了一頂皮弁。
宇文昊微微垂眸看著麵前的宇文清繼續道:“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接著九皇叔又將最後一頂爵弁戴在了宇文清的頭上,眼底掠過一抹舒緩隻消的三頂冠冕加完今兒這個儀式也算是成了。
宇文昊緩緩念道:“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
“宇文清!蕭瑤!你們這對兒狗男女給本王滾出來!你們還本王的女兒!”突然宇文昊的祝福詞硬生生被提著劍衝進了前廳的宇文徹打破。
頓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去,隨即跟著宇文徹身後的卻是一個穿著華麗抱著一個僵硬的孩童屍體的婦人,那婦人臉色慘白雙目失神,隻是跌跌撞撞的走著,卻是哭也哭不出來了。
蕭瑤看著宇文徹身後的婦人頓時驚得跳了起來,那個貴婦不就是宇文徹的李側妃嗎?她懷中的孩子不就是上一回她剛給種過痘的那個孩子嗎?她還記得那個小郡主叫福兒。
“宇文清你大興巫蠱之術!攛掇他人害死了我的女兒,你是何居心?”宇文徹拿著指向了宇文清,雙目已然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