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頓時驚呆了去,清王妃?
主子這是要對清王妃下手嗎?
之前侯爺下令侯府裏的人不得輕易參合清王妃的事情,如今大小姐這般做可不是要捅了馬蜂窩了嗎?清王妃那個人是個你不去招惹她都能攪合出七分亂的主兒,大小姐這是上杆子找不自在嗎?
可是女子們的心思他一個大男人還真的猜不透,隻曉得之前大小姐和清王妃不對頭,但是他總覺得大小姐這般行為可能惹禍。
“主子……”
“張成!你是不是我的暗衛頭子?”溫嵐兒的聲音沉了幾分,
張成臉色慌了幾分忙磕頭道:“奴才自然是大小姐的暗衛!”
“那你聽不聽我的調遣?”溫嵐兒的聲音又沉下去了幾分。
“奴才……覺得……”張成剛要說話,突然溫嵐兒手邊的茶盞撲麵揮了過來。
張成頓時避不開,額頭微痛,鮮血已經淋漓而落。
他猛地磕頭道:“主子息怒!”
“張成,今兒你若是不幫我幫這件事情辦好了,明兒個我便和爹爹說將你趕出侯府!”溫嵐兒的聲音中滿是冰霜冷冽。
張成曉得身為主子的暗衛是絕對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雖然他覺得這個命令著實的不妥,可還是不得不應了下來。
不過安定候府的情報網絕對在大周來看都是一頂一的,這點子事兒隻要是光打聽清王妃和司老板見過幾次麵的事兒,倒也是能辦到的,不是什麼難事兒。
入夜時分,宇文清尚未回府,蕭瑤卻是將自己關在西暖閣到了掌燈時分也沒有喊著鬧著要吃飯,後廚房裏熱著的小雞燉蘑菇也沒有動一筷子。
“主子別是病了吧?”錦繡壓低了聲音。
“是啊,我之前進去問主子要不要擺飯,卻是說不想吃,這怎麼好?”
“我進去瞧瞧!”
錦繡忙端著一盞熬好的冰糖雪梨羹走進了蕭瑤的臥房,卻看到蕭瑤還是坐在了窗前的桌子上,就像是泥塑一樣動也不動。
她心頭一驚,主子之前遇到了再大的難題也都是該吃吃該喝喝,哪裏見過這種懨懨的神情,她忙疾步走了過去。
“主子,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告訴王爺?”
“王爺?”蕭瑤猛地驚醒了去,她現在簡直是如坐針氈,猛地被錦繡提起了宇文清,倒是心頭一下子抽緊了去。
“我沒事兒,你下去吧,把門關好,我今兒沒食欲不想吃,別再來煩我了!”
“是!”錦繡應了一聲,心頭卻是越發緊張,主子今兒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兒,看起來有些惆悵的厲害。
“對了,王爺一會兒回來的話,你稟告我!”
“是!”錦繡忙退了出去。
蕭瑤此時垂首看向了手中的玉牌,裏麵的赤紅色玉髓像是活了一樣緩緩流淌著,不知為何蕭瑤居然能從這玉牌上聞到一股子隱隱的血腥的味道,她的心頭又是緊緊一抽。
蕭瑤低聲罵了出來:“哄鬼呢?還我外公?嗬嗬!這世上哪兒有外公願意將自己的外孫女兒扔到敵人的巢穴中與那些如狼似虎的大周的皇子們周旋?怕是這個外公是假的吧?誘著我去給他弄到剩餘的地圖才是真的吧?”
蕭瑤將玉牌緩緩收了起來,四仰八叉的靠在了椅背上,抬起頭看著天上的半輪月亮,清亮的眸子一點點的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