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晚上,客來居的院子裏傳來月舒冷酷無情的聲音。
“茶水涼了,怎麼泡的茶?”
“這燈台上的蠟燭怎麼點著的?晃的老子眼暈!”
“你怎麼不笑?”
“算了,還是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第二天一早,春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一張臉白的厲害,氣的。
她將門關好從櫃子裏拿出了好久沒有用過的匕首,擰著眉頭用一塊兒帕子將匕首擦了擦,露出了一抹寒光,將她冷冽的俏臉映照出一抹冷色。
好半天,春花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將匕首收了起來。
畢竟殺掉王爺的結義兄弟不是一件好事情,算了,等王爺從宗人府裏出來後,這人說不定就會被王爺安排到別處去住。
畢竟一個外男住在王府裏到底是不方便的很,罷了,她再忍忍。
隻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粗鄙嘴毒的男子,僅僅一個晚上都讓她覺得憤怒不已,動了很久沒有動過的殺人念頭。
“春花姐,咱們要不要告訴王妃?那人實在是太難伺候了些,”一邊的兩個小丫頭也是臉色煞白,這一晚上活活折騰死個人。
春花揉著眉心:“罷了,如今府裏多事之秋,王妃忙著王爺的事情,咱們就不必添亂。那人雖然可惡由著他的性子罷了,我先歇會兒,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們喊我便是。”
“是,春花姐,”兩個小丫頭倒是有幾分心疼她,昨兒那個月公子實在是過分了些倒像是專門針對春花姐。
春花剛歇了一會兒,卻不想一個丫頭忙疾步走到了門邊急促道:“春花姐,那個月公子說早飯用的寡淡要喝酒,此時卻是發酒瘋要你過去伺候著。”
春花猛地眸色微微一頓,著實的欺人太甚,她順勢站了起來走了出去,隨即折返回來將之前擦好的匕首帶上。
整整一天得了消息的世家大族的女眷們紛紛趕到了清王府探病,畢竟現在清王爺雖然進了宗人府可是人人都不覺得因為一樁指婚皇上會把如日中天的清王爺怎麼樣。
如今雖然皇上將宇文清關了起來,可是之前封敕下來的攝政王的封號卻是沒有絲毫剝奪的意思。
眼看著清王府可是未來最炙手可熱的門第,現在清王妃病好了,那些大家族的人怎麼可能不來探問。
即便是恨毒了清王兩口子的宇文央也認同了龍舞陽來看望蕭瑤的舉動。
隻是他不明白明明昨天堵死了蕭瑤回京的路,為何蕭瑤還是能順順利利回到了清王府?
他坐在了正位上冷冷看著命下人收拾禮物準備去清王府的龍舞陽,看著他心儀已久的女人,眸色一點點的沉了起來。
龍舞陽收拾停當剛要走出正廳,卻不想宇文央緩緩起身站在了她的麵前。
“等一下,”宇文央站定在了龍舞陽的麵前,抬起手探向了龍舞陽的耳鬢。
龍舞陽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向後退開,卻是被宇文央抓著手臂,她猛地抬眸看向了麵前高大森冷的男子。
宇文央即便是將她娶回了家,可是看著眼前這張明豔至極的臉還是有幾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