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這一驚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忙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她就說嘛,剛才怎麼沒見到這個人。難不成出了什麼事兒?
“月公子怎麼了?”蕭瑤疾步走出了暖閣的門,身後的錦繡忙跟了上去。
“回主子的話兒,之前主子跟著林小姐去了宗人府,主子走之前交代了的,要好吃好喝照顧著月公子,春花姐一刻也不敢忘了。”
她頓了頓帶著幾分氣憤道:“隻是那個月公子分外的難伺候,一宿一宿挑著春花姐的毛病不讓她歇著。後來月公子有事兒準備出府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和主子您商量,偏生您去了宗人府。”
錦繡緊跟著蕭瑤的腳步繼續道:“月公子便要出去尋您,我們擔心月公子闖出什麼亂子來,便同他說了您偷偷跟著林府大小姐去了宗人府的事情,哪知道月公子知道了後非要也去宗人府見見王爺。”
“混賬東西!我看他就是來搗亂的!”蕭瑤實在是不明白小清為什麼把這麼嘴毒惹事兒的家夥弄到了帝都來。
她覺得月舒除了臉皮厚,嘴巴毒,打架猛之外其餘的也沒啥突出之處?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代言人。
錦繡忙道:“彼時他鬧得厲害,還是春花姐將他勸了回去,安撫他說即便是要去宗人府也不急於一時半會兒。”
蕭瑤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春花這丫頭她是曉得的,最是個老實忠厚的女子。從風格來講絕對和月舒不匹配,月舒居然還能聽進春花的話兒?
錦繡看出了主子的疑慮忙道:“春花姐也是被逼無奈,那人實在是太鬧騰了。”
月舒這幾日在清王府裏簡直成了最不受歡迎的人,尤其是那張嘴,簡直能氣死個人,即便是性子溫柔的錦繡看著他也著實的不爽,言語之間多了幾分嫌棄。
“春花姐實在是擔心他鬧出了什麼亂子來,就在那人的飯菜裏下了……下個軟骨散,於是我們這幾個人便都覺得如此行事尚可。這樣的話就能拖延時間等王妃和王爺回來再行定奪。”
錦繡也是覺得這件事情春花姐做的著實的膽子大了一些,不過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都曉得,那個月公子好像盯上了春花姐,這幾天實在是將春花姐折磨的厲害了,這才逼得春花姐出此重手。
不過春花姐到底是個清王府的家生子兒奴才,給主子爺的結義兄弟下了軟骨散,這事兒怕是不好善後。
如今事情已經弄成了這個樣子,她隻希望春花姐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什麼?你們給月舒下了軟骨散?還做了別的什麼沒有?”蕭瑤頓時停下了腳步,臉上掠過一抹不可思議。
錦繡小心翼翼道:“其實當時春花姐也是迫不得已,誰知道月公子的性子指不定去了宗人府鬧出來什麼動靜兒,沒得破壞了王妃的計劃。”
“不是,我是問你們,除了喂那廝軟骨散之外還做了什麼?”
錦繡動了動唇,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算了,我自己去看,”蕭瑤忙疾步走到了客來居的外麵,遠遠便聽得月舒痞氣十足的聲音,囂張的幾乎要將客來居的房頂都掀了起來。
“嗬嗬!王妃回來又怎樣?老子今兒還就不出這個屋子了,老子要餓死在這裏,小娘子,你之前不是挺橫的嗎?今兒你家主子回來了,我倒是要和她蕭瑤說道說道,她清王府便是這般待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