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緩緩轉身卻是看向了養心殿外麵跪著那些彈劾他的官員冷冷笑道:“之前本王的王妃去茶館裏聽說書人講故事,卻不想聽到了一切些詆毀本王的消息。本王的王妃最是個護犢子的,自然不依不饒的去查,不想發現雲王爺派人到處散布關於本王的言論……”
那些人微微一愣,卻不想宇文清緩緩道:“說什麼叛軍勢如破竹,說什麼都是削藩政策惹出了這些禍患!還說最好是殺了本王才能滿足那些藩王們的要求,才能退兵!不知道各位是不是也參合到這些口舌傳播之中?”
宇文清的聲音陡然抬高了幾分,蕭瑤剛才做的那些事情,自然有人給他通了消息,他隻是氣悶連累了蕭瑤為他操勞,她還懷著孩子呢!
明武帝的臉色終於變了幾分,冷冷看向了那些彈劾宇文清的官員,他最痛恨的便是自己的皇子們與百官勾連。
如今宇文央難道手伸得這麼長?也是他之前太縱容著他了,本來端貴妃的事情已經讓他對這個兒子生出幾分不喜,如今沒想到還牽扯到這麼多的事情。
明武帝的眸色漸漸沉了下去,宇文央猛地心頭狠狠一顫忙哭訴道:“父皇,三哥這是要害我!父皇明鑒!”
“我何曾害你?”宇文清淡淡笑道,卻是轉身衝明武帝躬身道:“父皇可命人去酒香胡同最東麵的那個院子裏將人帶過來問問,不過這一次父皇還需要派人保護一二,四弟殺人滅口的事兒又不是沒做過!”
“你……”宇文央狠狠瞪著宇文清。
宇文清卻是再也不看他一眼緩緩衝明武帝跪了下來道:“父皇,藩鎮割據乃是國家之大患,長痛不如短痛。兒臣死不足惜,隻是到時候唯恐兒臣死了以後,藩王們卻還是不退兵,父皇到時候該當如何?”
他狠狠吸了一口氣道:“兒臣既然之前大力削藩,也願意帶兵前往平叛,替父皇爭這一口氣!兒臣有赴死的決心,兒臣即便是死也要死在維護父皇權威的戰場上,而不是刑部的監牢裏,兒臣懇請父皇三思!不要做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兒臣願意為父皇一戰!”
宇文清說罷卻是也不顧及明武帝臉上的神情起身大步離開了養心殿。
一邊跪著的宇文昊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看來這一遭想要收拾了宇文清卻是不得不轉移到了戰場上去了。
之前他便明著暗著縱著那些朝臣們彈劾宇文清,甚至還幫著宇文央偷偷聯絡了那麼多人,就是希望父皇能在藩王叛亂的壓力下,心頭一慌便將宇文清處置了。
不成曾想這一次宇文清居然膽子這麼大,兵行險招將這些事兒一件件全部擺在了明麵上說,不過宇文清那個人要是輕易能被宇文央害了,他就不是宇文清了。
這下子宇文央倒是亂了陣腳忙一連聲道:“父皇,兒臣被三哥這般冤枉,兒臣心裏苦!父皇明鑒,三哥這是血口噴人!”
明武帝緩緩歎了口氣,看向宇文央的眼神裏卻是帶著幾分暗沉緩緩道:“岑公公!”
“皇上?”岑公公忙跪了下來。
明武帝的禁忌已經被觸犯了,他反感皇子們和朝堂那些官員們裏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