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每日裏尋死覓活,你又如何對得起容蘭對你的一份兒真心?你若是這般作踐自己,你卻是辜負了他的深情,你於心何忍?”
“嫂嫂!”長悅大哭了出來,蕭瑤又鬆了口氣將她瘦弱的身子緊緊抱進自己的懷中。
“長悅,人這一輩人,什麼事兒都能遇到,什麼坎兒都能碰上,過不過得去全憑借咱這一口氣撐著。你即便是覺得活著很難想要死,你的命也由不得你啊!知道了嗎?”
“你好好歇著,你這是心病,心病還得自己醫,”蕭瑤將長悅扶著躺下看著她道,“長悅,我鄭重告知你,你若是死了,容蘭斷不會獨活!你清楚了嗎?”
長悅整個人狠狠顫了一下,瞪大了漂亮的眼眸看向了蕭瑤,許久說不出話來。
不一會兒宮裏頭的徐太醫被宇文徹親自帶進了暖閣中,蕭瑤示意宇文徹跟著她出來,畢竟現在長悅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宇文徹。
宇文徹此番臉色灰白,整個人再也沒有過去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倒像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蕭瑤看著覺得心頭著實的解恨,這廝過去幾次三番找她和小清的麻煩,不過看此番看著他倒是有幾分同情。
她看著宇文徹道:“你這麼喜歡長悅,難道不清楚她是個什麼性子的人?還用那些無中生有的話去刺激她!還有我告訴你……”
蕭瑤定了定神緩緩道:“宇文徹,你最一開始對長悅的所作所為真不是個東西,你已經在長悅的心目中活成了她最厭惡的那個人。”
宇文徹閉了閉眼,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哪裏不知道這些,可是那又怎麼辦?容蘭是長悅的心結,長悅何曾不是他宇文徹的劫數?
蕭瑤看著他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歎了口氣道:“宇文徹,看在你對長悅的一片真心的份兒上,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你喜歡長悅這件事情就好比手中握著的沙,你越是攥著緊越是滑落的快,你得學會鬆手懂了嗎?蠢貨!”
宇文徹猛地抬眸看向了蕭瑤,卻隻看到了她那抹挺俏的背影。
那一瞬間,他頓時明白了幾分,隨即暗自苦笑,怪不得三哥這麼喜歡這個女人,活得的確比一般女人通透,做人的格局也大。
蕭瑤接下來的日子倒是天天找個時機便來盛王府陪著長悅坐著聊天兒,宇文徹這些日子也離開了京城,他估計是明白了蕭瑤的話。暫且鬆開一些,不要逼著太緊。
長悅漸漸也康複了不少,眼見著到了夏天的末尾,一層層的秋涼襲來。
蕭瑤抱著小傾歌坐在了長悅軟榻上和已經開始牙牙學語的盛王爺小世子玩兒,她看著眼前剛學會走路的升兒,不禁暗自倒吸了一口氣。
這個孩子怎麼越長越是妖孽的很?簡直比他那個妖孽爹還要俊美,除此之外身上還有著幾分別樣的氣韻,感覺不像個小孩子,那張小臉莫名的有幾分嚴肅。
偏偏這嚴肅的小妖孽在小傾歌麵前擺著他哥哥的譜兒,使勁兒拽著小傾歌的手,想要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小傾歌卻是緊緊拽著升兒的胳膊,剛學會爬,倒是喜歡爬在這個軟萌的哥哥身上,大有一副小賴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