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怕是她給父親的一個最大的懲罰吧?若是父親知道他被自己忽悠著整整輔佐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宇文昊十幾年之久,不知道心頭會是個什麼滋味?
胡皇後眼底掠過一抹快意,卻也明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大錯已經犯下,她沒有辦法繼續做局。
因為已經完完全全亂了套了,她需要家族的庇護和支持。
胡淵接過胡皇後遞過來的信封,整個身體都微微發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姑母這架勢怕是要和表哥決裂?可是沒道理啊!這母子兩個到底唱的哪一出,不行他一會兒得去太子府去看看,畢竟他和宇文昊的感情也是很深厚的。
如是母子兩個有什麼嫌隙,他得想辦法告訴爹爹幫著慢慢開解,母子哪有隔夜的仇?
仿佛看懂了胡淵的心思,胡皇後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從今天開始太子府不要再去了,還有盛王爺那邊你應該經常去瞧瞧去!”
胡淵心頭狠狠一跳,可還是應了下來。
第二天,盛王府的人剛起來灑掃完畢便迎來了帶著隨從的胡皇後,還有幾輛拉東西的馬車。
長悅剛洗漱完,聽了這樣一個消息忙驚了一跳,她之前不是不曉得胡皇後看著她礙眼,此番胡皇後這番大動周折的親自來府裏頭,她也是慌了忙匆匆忙忙梳洗打扮勉強看起來周正一些便抱著升兒到了前廳接駕。
宇文徹也是懵了,心頭卻還是有幾分忐忑,他忙牽著從後堂過來的長悅齊齊給胡皇後跪下來磕頭。
胡皇後淡淡掃了一眼長悅,臉色微微一沉:“升兒都快一歲了,怎的你們夫妻兩個還分房睡?長悅,你身為妻子不懂得為妻之道,侍夫之道嗎?!”
長悅頓時臉色一白,宇文徹看著母後這架勢怕不是來找茬兒的吧?他不禁一陣陣頭痛,暗自哀嚎了起來。
親娘哎!還能不能了?他好不容易將長悅哄好了,這些天還能同她說上寶貴的一句話,自己親娘便過來拆台,他忙將長悅拽到了身後衝胡皇後訕訕笑道:“母後,您這大清早的,消消氣!消消氣!主要是長悅這丫頭太粘人了,我也不想理會她的!真是的,一個婦道人家老是粘著自己夫君長不大似的,來人,送王妃去後院反省反省,記得給她多備幾個新鮮水果讓她吃了清醒一點兒!”
長悅猛地抬眸看向了宇文徹,隨即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氣也不是,苦笑也不是,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宇文徹忙將她輕輕推了推低聲道:“你先退下去!這裏有我!快去!記得吃荔枝,那可是為夫從嶺南跑死了幾匹馬兒給你弄來的。”
他說罷湊到長悅已經紅透了的耳邊低聲道:“母後也吃不上的!快去吃!”
長悅頓時臉色一愣,卻不想胡皇後看著自己兒子的那個樣子早已經是沒脾氣了,小兔崽子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的混賬東西!
胡皇後也不想看到長悅,心煩,甚至還有一種兒子被這個女人奪走的厭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