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自顧自給自己斟滿了一杯,卻是也不嫌棄拿著蕭瑤用過的酒盞仰起頭,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裏,頓時覺得腹中暖和了幾分。
蕭瑤咬了咬牙,在傾歌的麵前,她也不好給宇文清甩臉子,也抱著傾歌慢慢坐在了椅子上,隨後夾著桌子上的點心小心翼翼喂給傾歌吃。
她細細查看著自己女兒的身體,這丫頭倒是因為個子抽高了幾分比之前瘦了,頓時一陣陣的心疼。
“我的傾歌受苦了,”蕭瑤聲音中帶著幾分難過,看著自己女兒那張精致的小臉,眉眼間越發帶著幾分同宇文清一樣的清俊之色,尤其是那雙鳳眸好看到了極點。
“這個喜歡吃嗎?傾歌!娘親喂你!你多吃點兒!看看把我娃娃瘦成了什麼?”
宇文清實在是聽得心驚膽戰忙咳嗽了一聲道:“孩子在慢慢長大,臉型瘦下去一點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你看傾歌如今可是比之前長高了許多……”
蕭瑤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卻也是不說話。
隻是這一眼,宇文清便覺得一股子寒意一陣陣的順著脊梁骨升騰而起。
他忙閉了嘴垂首卻是低聲道:“阿瑤,我和你解釋一下,你覺得有我在傾歌還會受苦嗎?是的,陳媛的事情是我命月舒做的,她那樣的女人絕對進不了我太子府的門。如今我在陳府裏選擇了一個傀儡,幫我應付父皇的耳目。”
他定了定緩緩道:“陳悅那個女人懦弱至極,也是膽小如鼠,斷然不敢對咱們的女兒做出來些什麼你放心好了。”
蕭瑤微微冷笑了出來:“多謝你替傾歌這般謀劃,隻是我們家鄉有一句俗語。寧死當官的爹,不死叫街的娘!即便是娘親是個乞丐,老子是個當官的,可是有後媽就有後爹!現在你家太子妃是朵柔弱的小柏蓮,保不準她太子妃做的時間久了,哪裏能舍棄得了這樣的榮華富貴,一年,兩年,三年……彼時她萬一對我家傾歌生出了什麼心思來,你忙於前朝的事務你能防得住?”
宇文清頓時微微一愣,薄涼的唇張了張居然被蕭瑤狠狠駁斥,自己一句話兒也說不出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怎麼可能忍受那麼久不在她身邊的日子,現在那個父皇身邊的神秘人物已經被他抓住了尾巴,過幾天他便能將那個人解決了,到時候拿到了洗魂草,他會將一切安排妥當。
“阿瑤,你再等我一些時日,我一定會……”
“小清,”蕭瑤的聲音漸漸軟了幾分。
宇文清頓時心頭狠狠一動,多長時間沒有聽到她喊一聲小清了,他隻覺得眼底的淚一點點的要暈染而出,可是卻又不能落下。
蕭瑤狠狠吸了一口氣看著宇文清道:“既然你這麼關心傾歌,況且傾歌是個女孩子,以後對於你們皇家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多的用處,頂多也就是個和親的公主!我的意思是,你把傾歌讓給我吧好不好?”
蕭瑤從來沒有這麼哀求過別人,此番是真的想要跪下來求宇文清將傾歌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