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的臉色微微一變,吳平等人也是嚇呆了去,這不是讓殿下天天受著剜心之痛,而且還是三個月不能斷,這人受了這麼多折磨還能活嗎?
四周的人頓時沉默了下來,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了,偌大的書房陷入了一片死寂。
樓德軒緩緩起身衝宇文清道:“殿下,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去做的好,殿下是未來的九五之尊,殿下的身體不是殿下一個人的而是整個大周子民的。這每天放心頭血,其實真的很難,需要殿下的劍法穩中快,還需要殿下能受得住每日每夜的鑽心之痛!殿下,節哀吧!那個人能得了殿下的這一番心意也是無憾了!老夫告辭了!”
宇文清好半天才輕聲道:“清風,送老爺子出府!重賞!”
“是!”清風聲音哆嗦的厲害。
樓德軒剛離開書房,吳平等人忙跪了下來。
“殿下!殿下三思!”
“殿下!這種事情千萬不可嚐試啊!殿下!”
宇文清沉沉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想要靜一靜!”
吳平等人忙退了出去,可到底還是不放心剛要派人守著殿下卻被宇文清趕了出去。
宇文清帶著裝有洗魂草的玉瓶緩緩走進了書房的內室,坐在了地上的氈毯上,抬眸看向了牆壁上掛著的畫像。
畫像還是之前宇文昊在牢裏畫的,隻是那點睛之筆是他自己親自加上去的。
他的視線掠過蕭瑤那張嬌俏的臉,唇角一點點的滲出一抹苦澀,上天還真的是厚待他們兩個啊,不僅天各一方,還要陰陽兩隔,不過他的阿瑤素來是個福星高照的,他不信她就這樣離開他。
他宇文清不信這個命,他的女人即便是生死也需要他來決定!
宇文清緩緩拉開了衣襟,露出了光潔的胸膛,緊緊攥著短劍的劍柄,劍鋒瑩然,一點點刺進了他的胸膛。
冰涼的劍鋒擦著他的心脈遊走,疼痛萬分下還需要全神貫注保證劍鋒不能將心脈挑斷了,不然便是死路一條,隻是他要學會,學會這樣生與死的舞蹈。
他在進行一場豪賭,這一次賭上了他的命,賭上了傾歌和雲歌幸福。
他要活下去,還要帶著他的阿瑤一起活下去,傾歌和雲歌還有他們的娘親和爹爹一定會走到一起的。
銳痛讓宇文清的額頭一點點的滲出汗珠來,他顫抖著手端著玉盞就著心頭血傾倒進了玉瓶裏,頓時那洗魂草的殘根一點點的恢複了幾分生氣。
宇文清拔出了劍鋒,卻是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殿下!”清風明白會是這樣的結局,忙帶著人衝了進去,將宇文清扶到了軟榻上。
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才行,否則大周的根基國本必然會被顛覆,如今雖然太子爺掌控了一切可是想要太子爺死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他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即便是宣太醫也是請了心腹的徐太醫幫忙料理。
第一次取血便是這般的觸目驚心,清風覺得整個人都要瘋了去。
“殿下!殿下!”宇文清剛被送回到了暖閣裏歇著,卻不想岑公公帶著人疾步走進了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