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慧真人聽雲天提起雲逸,原本微笑的臉一下子僵硬住了,過了半天,才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歎了口氣,對雲天道:“你所說的不錯,你父親雲逸原本的確是清虛山的弟子。而且還是為師我的師兄。”
雲天聽到這裏,一臉的詫異道:“我父親竟然是師尊的師兄?那麼說我父親當年豈不是應該是和道明道武他們幾位真人一個輩分的了?”
道慧點點頭:“的確如此。隻是那時候我們幾人還沒有像今日這般成為清虛山的首座,因此還都是以俗世間的名字相稱。”到會說到這裏,突然向雲天問道:“你覺得你清雪師姐的悟性資質如何?”
雲天答道:“蕭師姐被譽為清虛山百年難遇的弟子,那資質悟性自然都是上上之選。”
道慧真人輕輕一笑:“清雪這孩子的資質悟性的確都是上佳的。不過百年一遇倒是誇張了,因為你父親當年的資質悟性,才是清虛山有史以來最高的。想當年,雲師哥…也就是你父親原本是一個孤兒,入門時候連煉氣初期的修為都沒有,隻不過上任掌門在外出雲遊之時見他資質上佳,心中喜愛,才帶回來。結果你父親才入門不到三年便從一個一點基礎都沒有的凡人一舉突破到了凝元初期的修為。之後又過了不到十年,你父親便到達了金丹期的修為,等你父親離開清虛山的時候,修為已經接近了金丹巔峰。卻因為一些事,在衝擊金丹巔峰的境界的時候,和諸位師兄弟鬧得很不愉快,正在衝擊巔峰的時候和幾位師兄弟動了手,一時間真氣逆行,落下了一些病根。”
雲天聽得入神,見道慧真人停了下來,連忙追問道:“那我父親究竟是為什麼和諸位師叔鬧得不愉快,甚至會動手呢?這段故事怎麼從來就沒有聽到別人和我說過呢?”
道慧真人聽到雲天這麼問,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神傷的神色,沉默了一會,突然對雲天道:“雲天,你覺得為是對你怎麼樣?”
雲天有些奇怪這道慧真人的話,便道:“雲天本是一個市斤小民,又是無屬性的廢靈根。大家都看不上我,卻隻有師尊可憐雲天的身世,收留了雲天。師尊對我猶如親身父母一般,雲天心中自然是感激的很,隻願早日修煉有成,好報答師尊大恩。”
道慧真人見雲天這麼說,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卻說了一句更讓雲天摸不著邊際的話:“那倘若為師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又會如何看待為師呢?”
“師尊怎麼會做對不起雲天的事呢?”雲天奇怪道,心想道慧真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聽著有些沒邊沒際的話來。
道慧真人笑了一笑,卻依舊道:“那倘若為我有朝一日真的做了呢?”
雲天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師尊不是經常教導弟子要以德報怨,寬厚容人嗎?即使師父是一介路人,雲天也應當寬容相對,更何況師尊對雲天恩重如山呢?倘若師尊真的做了什麼,那也一定有師尊您自己的理由,卻不會無端端的做上什麼對不起雲天的事情。既然這樣,雲天又有什麼理由記恨師尊呢?”
道慧真人長出了一口氣,心道“隻怕你知道了我曾經對你的父母做過的那些事情以後,便不會這麼想了。其實我倒不怕雲天你記恨為師我,畢竟誰人種下的苦果,總是有自己品嚐的那一天的。隻是你現在修為尚淺,到時候隻怕是不願再拜我為師,這茫茫天下,豈不是會受人欺負。”
想到這裏,道慧真人好像突然放下什麼心事,道:“雲天,你想知道更多你父親和母親的事情嗎?”
雲天點點頭:“那是當然。”
道慧真人卻是像料到雲天的答案一樣,微微一笑,恢複了之前氣定神閑的得道高人的形象,對雲天道:“明日就是那逍遙洞天十年一次的開放之日,屆時各派都會派一些弟子前往曆練,以求尋得一些機緣。根據各派之間的約定,這逍遙洞天的曆練隻有金丹期以下的弟子才能參與,到時候我門清虛山各峰也要推舉弟子前去。這次我便讓你和清雪一同前往。這逍遙洞天裏雖有機緣,卻更有危險。你萬事要多聽你清雪師姐的話,莫要逞強好勝。你父母的事情本事我清虛山的一樁秘事,倘若你能在這次曆練中突破瓶頸,達到凝元期的修為,我便將這樁秘史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