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軸,一根筋,愛搞事,但是這孩子對郭家是真的親近,嗯,不錯!
就在他們歡聚一堂,吃肉喝酒的時候,同住在元城內的王肅卻是寢食難安。
怎麼還沒來呢??
郭建都來了呀!
不應該趕緊帶著人來我這裏嗎??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在得知郭建親自前來的時候,王肅就認為這件事已經穩了,不必再擔心了。
甚至非常自信的給眾人下令,讓他們做好前往洛陽的準備。
可是,一直等到了現在,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王肅臉上的自信也是在逐步的消失。
他呆愣的坐在內屋裏,時不時的詢問隨從,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王肅頓時就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
擁立皇帝的是你們,急著讓他登基的是你們,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去,將鄭袤請過來!”
很快,鄭袤就坐在了王肅的麵前,在鄭袤麵前,王肅也不藏著,直接詢問道:“鄭君,郭建到了元城,卻待在公府內,不來見我,您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會不會是洛陽出了什麼變故呢?”
王肅的意思很簡單,他想知道,如今的郭家到底是自己的對手還是盟友。
鄭袤平靜的回答道:“王公,其實您無需著急,現在該著急的是郭家,我們隻是奉令來迎接天子,天子不願意登基,這並非是我們的過錯。”
王肅沉默了一下,隨即低聲說道:“我觀這位陛下,絕非等閑,就怕我們落個惡名。”
鄭袤搖著頭,“斷然不會,大將軍看似果敢,實則心思縝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您不必擔心,郭家既然不急,大將軍又不曾催促,那我們就等著便是了。”
“嗯....”
“且先等等,若是他們再沒有動作,我們就去最後一次,若是他還拒絕,那我們也就能回去了。”
“唯。”
鄭袤從王肅這裏離開之後,直接就來到華表所在的屋。
鄭袤輕輕叩響了門,華表剛打開門,鄭袤就直接闖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是要啟程了嗎?”
“還沒有結果,兄長今日都與陛下聊了什麼?”
鄭袤說著話,就坐了下來,絲毫不見外。
鄭袤年幼時就沒了父親,跟著叔父鄭渾避難江東,依附華歆,華歆將鄭袤當作親兒子來照顧。
在私下裏,鄭袤也是以兄長來稱呼華表。
華表不耐煩的說道:“就是談了些阿父的事情,沒別的。”
“不過,交談之際,我看陛下極為賢明,願意親近賢才,遠離小人,太後想讓他登基是對的。”
鄭袤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兄長啊...我看當今天子,有武帝之才能,文帝之謀略,明帝之心胸,假以時日,定是一代雄主。”
華表一愣,“你對他的評價竟如此之高?就因為他謙讓??”
“兄長,這些都不重要,隻是,您不該與他過多糾纏。”
“在洛陽的時候,我就勸說您勿要前來,這擁立皇帝,有些時候是功勞,有些時候也是災禍啊,若是陛下惹出什麼事來,誰能護住您呢?”
華表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這是什麼意思?”
“兄長,若是皇帝平庸,您得個擁立之功倒也罷了,可若是皇帝鬧出了事來,這責罰,您是躲不過去的。”
“我看,等回到洛陽之後,您最好稱疾辭官,躲在家裏,等到事情有所改變,再出仕...否則,您怕是要大難臨頭了。”
華表汗流浹背,神色更加不安。
“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我原先就勸說過您,您不曾答應。”
“在那時,我也沒有想到,郭氏居然會擁立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就像是鞘內的寶劍,平日裏看不出鋒芒,一旦出鞘,定然見血。”
“而且他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很是怪異,我想,他定有所圖謀。”
“那我們現在就去稟告王公?!”
鄭袤沉默了許久,方才回答道:“宣文公對我有賞識之恩,唯有勤勉做事,恪盡職守,以報此恩,其餘封賞,不敢奢求。”
“何況,我們也不知道,鄉公到底想要做什麼,隻是猜測而已,多說無益。”
“好,好,我都聽你的...隻是,這高貴鄉公,他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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